几个小的诚恐诚惶的高了安,便都跟着丫头婆子们下去,白荼看着泪水涟涟的白玉仙,还得劝一回:“你倒是哭什么,这不是都好端端的么?”
“我想起后怕,你说这几个孩子,哪个不是心肝宝贝眼珠子,真要出个好歹,你说我往后可怎么活啊?”白玉仙一想起来,觉得自己就身临其境一般,那个怕呀。白荼扶额坐下,“既是晓得怕了,平日里我多说几句严厉的话,就属你护得最凶,今儿你也瞧见了,不是那些个鸭子,这几个娃儿性命就交代在那里。照着我说,便是在乡
下要放养,也不该是他们这般任意妄为的,你以后也不要太护着,不然丫头婆子都成了摆设,一个都管不住他们。”
白玉仙也不是第一次被妹妹教训了,所以早就习以为常,听得极为认真。
白荼见此,方朝一旁的陆娴道:“扶着你婆婆休息去,我去瞧一瞧他们怎么个商量法。”说罢,便往厅里那边去了。六儿见哭得泪眼汪汪的夫人,在看自家姑娘,生生有种是自家姑娘把亲姐姐给教训哭了的感觉。于是在身后委婉道:“姑娘,夫人怎么说也是当奶奶的人了,您以后给她留
些面子也是好的啊。”
“难道我不是当奶奶的人?”白荼挑眉问她。
六儿咋舌,“好像也是哦。不过夫人到底一把年纪了。”白荼却是冷哼一声:“慈母多败儿,往日里就是她总护着这些个孩子,大家才不好教育,前阵子不是在屋子里写字写的好好的么,后来得了她一句‘小孩子哪里有不爱玩的,
你们小时候也这般。’小宝带着几个孩子就拿来当令箭,如今倒好,差点把小命都玩没了。”
六儿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仔细起来,好像每一次刚教育得有些成绩,最后因为夫人的一句话,又都功亏一篑,难怪老爷总跟夫人因为这孩子的问题拌嘴了。
可见问题还是出在夫人身上。
白荼到厅里来,除了叶正元,其他人纷纷起身。
“杏花村那边听说也闹得不小呢。”叶真说了一句,这几日闹得人心惶惶,他们好几日没往镇子私塾去了。“那边到时不怕,前些年闹旱的时候,弄了不少栅栏,后来虽说给拆了,但村长家不都给收起来了么?如今拿出来围上就是了。”白荼倒是不怎么担心那边,那边的防卫不
错,再不济原来放栅栏的地方都有深坑,当初用石板搭在了上面,如今拆开就是,那些野兽被成为野兽,到底是智商跟不上,所以那深坑到底是有防御作用的。叶正元颔首,“是呢,杏花村那边没问题,倒是咱们这庄子。”一面抬头朝白荼看去:“要不,田里先放一放,叫人都回来吧,今儿这一闹,我总觉得就是田坝里也不安全了
。”
白荼了想,也罢了,比起庄稼来说,到底人命重要些,便点头:“也好。”
因此也叶正元当即便打发人去把田地果园茶园里的人都喊回来。不料罗大钱舍不得那果园,觉得官员也有栅栏,没有什么关系,便没回来,等到夜幕降临还不见他人回来。大家才担心起来,罗家兄弟们赶紧带上火把,又在庄子里叫了
几个护院,连同罗二银等人一起,往果园寻了去。
却没想到去果园的路上,就在田间的路上遇到了七八头冒着绿光的野狼,大家哪怕十来个人,又个个身强力壮的,但到底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