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嗑瓜子的白荼听了这话,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
白泽更是无奈,“夏虫不语冰啊!”然后转而朝白荼继续说道:“隔壁福王爷还姓李呢。”
然后白荼孟然反应过来,一拍手,脸上满是激动兴奋的表情:“你的意思说,她搭上了哪个藩王府的世子?”
白泽叹气:“对啊,这大楚没有外姓王,都是宗室里出来的藩王们,全是李家的人,不过我仔细数了一遍,王爷这辈分是真的高,那些个老藩王,都算是他的王兄。”
“所以这次算是个侄儿了?”但是这辈分高,能高得过自己在娘家这边么?不过现在也不是跟白泽议论这事儿的时候,只是说罢,又满脸不屑道:“什么王兄的,当初晋王府遭难,谁站出来了?这如今琼州,哪个没有恨不得一口给吞下去,也不怕被卡死。”
“是是,不算王兄,不过她这一次与那厉王府三公子再一处厮混,这三公子嘛,王妃该是知道的,竹黄与他不是订了婚约的么。”
然后白荼就倏然起身了,“这个混账东西?”跟着竹黄定了亲,却还勾三搭四的,反正她是不信全是那叶晚清的错,这苍蝇还不叮无缝蛋呢。不过转而一想,摆摆手:“也没啥好生气的,这种人配不上竹黄,更何况他既然来了没有表明身份,死了也不怪咱们。”
白泽一听这话的意思,顿时了然,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又道:“他那手底下的人,总是盯着被叶晚清找到的那个吹短笛的公子哥儿。这人我还没见着,不然准能认出来。”
“叫他盯得这么认真,显然也非寻常小辈。”说不准又是哪个藩王家的儿子。便朝白泽道:“你不必插手,叫他盯着就是,咱们盯着他就足矣了。”
白泽应声,“这是自然,只是不知这叶晚清到底是何意。”
白荼见他话题又绕了回来,便问:“是雪老板给你的消息?”
“是啊,她那么大个风月楼,新来的姑娘什么底细没弄清楚,敢叫她进门啊?不过听着雪老板那意思,她还是十分欣赏叶晚清的,听说叶晚清这琴弹得不错,不过哪里叶晚清不过是当那风月楼做个垫脚石罢了,如今又与这厉王府的李质厮混一处,到底是有损风月楼名声。”他解释着,一面打量着白荼的神色,生怕白荼生气。
毕竟这雪红绡早些时候就知道了叶晚清的身份,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白荼,如今叶晚清开始败坏她风月楼的名声,她才将消息给了白泽,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想要借着白荼的手除掉叶晚清。
其实白荼到了现在都还纳闷,她跟着叶晚清素不相识,真要有些关系,那是从大姐夫家那头算,但是大姐夫是叶家旁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
可她偏偏就是恨自己。
于是满脸不解道:“你说她到底恨我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想给我各种难看?这次回来,指不定就是琢磨着怎么让我死得难看呢。”她一边说着,小竹签挑着水果往嘴里放,看起来并没有多生气。
水苏自打进来接了那话,见白泽和王妃笑她,便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如今也一起吃水果,听着白荼的这话,方好奇道:“王妃不生气么?”都晓得人家回来是琢磨弄死她的。
白荼笑了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又不会成功,更何况她肯定先死了,招惹谁不好,去招惹一个订了亲的男人,人家那亲家,就算是叶家在,也扛不住啊。”
这一点白泽倒是很赞同,“可不是嘛,你说这叶姑娘从前在京城,那也是名动京城的一枝花,这怎么越活越糊涂,千挑万选,选了个大坑自己跳下去。”然后眉头一扬,“王妃,我有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