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公孙明之所料,庞统率部一赶到辽东,正在辽东各处纵兵劫掠的高位宫与轲比能立马便齐齐退了兵,不仅如此,还各自派出了使者,前去庞统军中告罪,言称此番进犯辽东皆是手下将领不听号令
所致,自言将下狠手整顿部众,愿与幽州军睦邻友好、永不互侵云云,对此,庞统并未有甚置评,在派兵将使节送往幽州之余,挥军剿灭兀自流窜在辽东各处的小股鲜卑流寇,以安定各处之民心。
“禀主公,子龙将军来了。”在太原解散了近八万并州籍府兵之后,公孙明自率三万余幽州铁骑于建安九年十二月初三赶回了蓟县,休息了一晚之后,素来勤政的公孙明不顾旅途之劳累,次日一早便到了军机堂,准备召集几名军机重
臣好生总结一下今年之战事,却不曾想议事尚未开始,就见凌锋已是大步从堂外行了进来,冲着公孙明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嗯,传罢。”用不着去听,公孙明也知赵云的来意究竟是甚,无非是要请命出击辽东,以报其义兄振武将军赵初之血仇罢了,对此,公孙明虽是有意成全于其,只是目下时机尚未成熟,早早走漏了消息显然不是啥好事,有鉴于此,公孙明方才不曾急着在高句丽与鲜卑族的请罪一事上有所置评,可眼下赵云既至,这个态怕是不表都不成了,一念及此,公孙明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皱,然则略一沉吟之下,倒也不曾拒绝
赵云的求见。
“主公……”
凌锋应诺而去后不多久,一身带待孝的赵云便已大踏步从堂外行了进来,冲着公孙明便是一个单膝点地,仅仅只唤了一声,便已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唉……子龙节哀,元辰(赵初的字)之陨,某亦深为痛心,只是我军连连征战不休,目下已是师老兵疲,短时间里恐难再度挥师东进,容某绸缪一二再行进击可成?”见得赵云悲伤若此,公孙明的头不禁便大了好几圈,奈何眼下兵马困顿不说,财政也已到了枯竭的边缘,此时纵使有心,也自无力东征,在这等情形下,公孙明除了好言安抚赵云一番之外,也真没甚旁的
法子好想了的。
“谢主公周全。”赵云虽尚未入军机堂,可到底已是兵部尚书,位列军中第一人,他自不会不清楚连番大战过后的幽州军之困顿窘境,此番前来求肯,也只是希望公孙明能有东征之表态罢了,并未奢望即刻便能成行,而今
一听公孙明如此说法,心事也就此去了大半,深深一礼之后,也自不曾再在军机堂中多有逗留,起身便退出了堂去。“主公,辽东地形地势复杂,除幽州控制范围之外,皆是苦寒之地,山高林密之处不少,也自不乏草原之辽阔,若欲一战而平灭高句丽与鲜卑,实非易事,窃以为不若先以抚为主,待得鼎定天下后,再以重
兵平边患也自不为迟。”赵云倒是放心地走了,可庞统的心却是就此揪了起来,此无他,高句丽所居皆山势险峻之所在,而鲜卑族则是散布于白山黑水间,两者彼此勾连之下,幽州军虽是强悍无匹,可要想一举荡平二者,难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