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止步,弓箭手上前压住阵脚,其余各部即刻就地列阵!”加速前行的曹军很快便赶到了战场,在离幽州军大阵尚有两百五十余步之际,但见毛玠猛然一扬手,便已是厉声高呼了一嗓子,旋即便听中军处鼓号连天震响不已间,纵队行进的曹军飞速地开始了排兵布
阵。
“呜,呜呜,呜呜……”就在曹军紧急列阵之际,河对岸的一座丘陵后头突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旋即便见幽州军大将李信一马当先地率三千精锐骑兵从山后冲出,疯狂地打马加速,势若奔雷般地便径直冲进了洛河之
中,踏水向正自处在纷乱中的曹军杀将过去。
“该死,中计了,撤,快撤!”听得响动不对,正自忙着指挥列阵的毛玠赶忙侧头望向了洛河北岸,待得发现是幽州骑军大举杀来,这才想起自身在部署上的差漏之所在——洛河水浅,尤其是这一段水路更是只能没马膝而已,河底又皆是细沙,骑军冲刺其上根本不受太大的影响,偏偏己方因着固定思维之故,就不曾去查勘过河对岸之情形,这会儿正值全军最为脆弱的布阵之时,根本不可能及时完成调整,也不可能挡得住幽州骑军的狂
猛冲杀,一念及此,毛玠顿时便慌了神,哪敢再在原地逗留,但听其惊呼一声,拨马便要向来路狂逃而去。
“全军出击,杀啊!”
见得己方伏兵已然杀出,柳浩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咆哮了一声,跃马横枪地便冲出了本阵,率部有若巨浪卷地一般向乱作了一团的曹军杀了过去。
“轰……”大乱一片的曹军根本无法组织起来,大批的将士胡乱地彼此推搡着,人人争着要逃命,结果便是谁也没法逃将起来,结果么,涉水而来的幽州铁骑便已狂猛杀至了,但听闷雷般的暴鸣声大作间,挤在一起
的曹军将士当即便被冲得个七零八落,大批将士不是死在幽州骑军的刀枪之下,便是被马撞马踩而死。
“突击,突击,活捉毛玠,杀啊!”正所谓屋漏偏遭连夜雨,没等曹军将士们从被侧面杀来的幽州铁骑的蹂躏中回过神来,柳浩已然率部杀到了,但听其嘶吼连连间,便已是运枪如飞般地杀进了乱军之中,疯狂地向正自狼奔豕突的毛玠杀将
过去。逃,疯狂地逃,可怜毛玠虽也有些武艺,可本质上也就只是个谋臣而已,战斗力实在堪忧,值此兵败如山之际,他又哪敢回身迎战,只顾着疯狂地打马狂逃个不休,好在其座下战马堪称良驹,逃起来倒是麻溜得很,无论是李信还是柳浩,都愣是没能追上一门心思只顾着逃命的此獠,算是被其顺利逃出了生天,然则大多是步卒的曹军将士就没那么好命了,在幽州军两路大军的疯狂绞杀下,死伤可谓是惨重
无比,当场战死的便多达两千五百余,被俘更是有着五千五百余之多,待得毛玠一路狂逃出三十余里之后,还能跟在其身后的也就只剩下寥寥千骑不到了,败得可谓是凄惨无比……
“报,禀主公,五日前,毛玠率一万三千兵马回援洛阳,途中遇伏,全军溃散,毛玠仅以身免,幽州贼将张郃闻讯,已加速赶赴函谷关,三日内连下弘农、陕县两城,如今其所部已在狂攻渑池。”刘备虽已决议要玩上一把渔翁得利,然则出于谨慎,他却是没敢急着发兵,而是派出了大量的哨探去侦查洛阳战区的动静,这等努力自然是会有回报的,这不,八月二十三日,一名哨探便给其带回了紧要
之军情。
“嗯……好,辛苦了,来啊,打赏三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