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城下喊话,就说某今日欲与庞德狗贼决一死战,看其可敢来送死否?”张飞勒兵在城前观察了好一阵子,见城头上始终静悄悄地没个响动,心中的疑惑自不免便更深了几分,既担心会中了幽州军的诱敌之计,又不愿就这么掉面子地无功而返,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先派名
士兵上前探个虚实再作定论。
“庞德小儿听着:我家将军已到,问尔可敢再来一战?”
张飞的命令一下,自有一名随行之亲卫轰然应诺之余,策马便冲到了城下,仰头朝着庞德便吼了一嗓子。
“哈哈……回去告知你家将军,就说爷没空理会手下败将,他若有胆子,就只管来攻城好了,不敢,就在城外喝西北风也罢。”
这一听那名刘家军士兵果然是来替张飞邀战的,庞德不由地便放声大笑了起来,丢下了句交待之后,也没管那名刘家军士兵是怎个反应,一转身,就此隐入城碟的后头。
“禀将军,庞德小儿不敢出战,他说,他说……”见得庞德就此隐没了身形,前来喊话的刘家军士兵不由地便急了,扯着嗓子冲着城上又骂又吼地狂呼了一阵,也愣是没见个回音,无奈之下,不得不策马赶回到了本阵处,于马背上冲着张飞便是一躬身,
吞吞吐吐地不敢将庞德之言解说个分明,此无他,张飞动辄拿身边的将士来发泄怒火,这名倒霉的士兵难免担心会被盛怒之下的张飞挥刀给宰了。
“那厮说了甚,嗯?说!”
这一见前去喊话的士兵语焉不详,张飞的豹环眼立马便瞪得个浑圆,面色一沉,便已是声色俱厉地咆哮了起来。
“他说,没空与手下、手下败、败将再战,说是将军若是有、有胆子就……”
被逼无奈之下,那名可怜的士兵只能是结结巴巴地将庞德所说的话复述了一番。
“混蛋,狗贼,安敢辱我,可恶!”
这一听庞德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张飞登时便被气得个眼冒金星,一腔怒火无从发泄之下,竟是用手中的马鞭疯狂地连着狠抽了那名前去喊话的士兵一通。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非是小人妄言,实是那庞德狗贼就是这么说的啊,将军饶命啊……”
可怜那名前去喊话的士兵不过寻常人而已,哪经得起张飞的大力狂抽,只几下子就被抽落了马下,直吓得磕头如捣蒜般地哀嚎不已。
“撤!”胡乱地发泄了一通之后,张飞心中的怒意倒是稍减了些,可疑心却是不免更重了几分,担心庞德这是要赚其全军来攻,也好利用幽州军的骑军之犀利,杀己方一个措手不及,一念及此,张飞最终还是没敢
用强,只能是愤愤不平地嘶吼了一嗓子,丧气无比地又率部撤回大营去了。
“哈哈……伯恭果然了得,张飞那狗贼真就乖乖撤走了。”
见得张飞率部撤走,藏身在城碟后头的庞德不由地便乐得个哈哈大笑不已。
“虚兵之计只能瞒得一时,贼军中必有能人能看破,只怕明日一早,那黑厮还会率大军再度杀来,是时,必是场苦战,但愿大都督主力能及时赶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