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累了。
他慢慢闭上眼,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丝毫没有将房间里另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猫放在心上。
噩梦来的意外,也理所当然。
余邵云看到自己站在一个破旧的铁门外。
听着里面绑匪骂骂咧咧的。
“该死的小崽子,再哭哭啼啼就杀了你。”
“白家还没有回应吗?让他们放弃最近的海上项目,他们同意了吗?”
另一个土匪冷笑。
“放弃哪有那么容易,就该弄死一个,将尸体寄过去才有威慑力啊。”
白家是好相与的吗?
谁不知道白家私底下多脏,心肠可冷硬了。
“我们绑了他们家的亲儿子,跟一个养子,先杀了养子吧。”
话语杀意腾然,嘶哑粗俗的骂骂咧咧声音又响起来。
余邵云冷静站在门外,他的四周一片黑暗。
只有这个门,透着一股绝望的灰暗光亮。
却异常的可怖。
丝毫没有因为一点光亮,而显得更加安全。
更像是恶魔的入口。
一旦踏入就万劫不复。
余邵云想到自己的心理医生不断重复,如果要克服自己的心理疾病。
那么就一定要反复面对。
余邵云知道这是一种脱敏的治疗方式。
所以他只是迟疑了一分,却没有给自己后悔的余地,也不纵容自己的恐惧跟退缩。
他推开咯吱响着,无比灰暗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