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苏凝息屏气,拖动着灌铅般的双脚,缓缓朝着窗口走去。
她的胆量可在掖庭局中锻炼出来的,那些所谓的鬼神之说她不相信,有时候人心比鬼怪更加可怖。
细微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那坨身着白衣的东西终于从窗口爬了进来,骨碌碌的滚在了榻上。
冰冷微颤的玉葱指挪到了对方的脸上,小心翼翼拨开了遮挡容颜的那堆头发。
对方剑眉紧蹙,痛楚难受尽数刻画在脸颊上。
“墨离殇,你怎么了?”
刘苏苏很是担忧,用力摇着他受伤的肩膀。
墨离殇吃痛蹙眉,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断断续续道:“你……按在……我的伤口……上了。”
刘苏苏赶紧松手,见到重新沁出白衣的血液之后,心生愧疚。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墨离殇勉强坐直身子,虚弱勾唇,眼中迸发阴鸷之色:“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想要谋害我,我定然要将他的头给拧下来喂狼。”
刘苏苏被这一股阴寒之风激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嘴角微微抽搐:“你是什么时候被袭击的?”
墨离殇皱眉思索,过了半晌,这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恍惚间我只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等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池塘里,肩膀上还多出了一个窟窿。”
“可是后窗的那片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