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鸣性情多变,爷爷又走的突然,事实上也怪不到厉琨身上。
方绍安在旁边瞧着,也并不觉得惊讶,只径直上前,给阎有成上了香,才回头看着厉琨,“原来你就是二少放在陆逸鸣身边的卧底。藏的挺深,我都差点没发现。”
所谓卧底,有的时候就是出其不意。
厉琨的确是跟在陆逸鸣身边时间最短的人,也是最有嫌疑的,但是就是因为陆逸鸣多疑,才会把这样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一直觉得阎君不可能做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就一直不敢太怀疑厉琨。
倒是如今阎君暴露了壁月的事情,而那栋宅子又是崔子严给陆逸鸣置办的。这件事情之后,陆逸鸣首要怀疑的对象,就是崔子严。
厉琨没多说什么,也和方绍安一样,默默的给阎有成上香,烧纸钱。
这边方绍安仔细端详阎有成的灵位半响,才轻叹一声,走到阎君身边,“兄弟,对不住了。上次我父母的事情,你帮了我很多,可这次……我却什么都没能帮上。”
他不会忘记,父母出事,他慌了心神,是阎君替他安排后路,还将他的父母安置在太平间。
当初他心里有多少痛,现如今阎君的心中就有多少痛。
阎君微微闭了眼,下颚的线条绷的死紧,整个人负手而立,像极了一尊雕像。
许久,他才道,“都回去吧,以免曲阳生疑。”
方绍安和厉琨对视一眼,也知道他们不能久留。
今天之所以要留下来,就是为了给阎有成上柱香。
方绍安轻拍了一下阎君的肩膀,“节哀。”
随后才和厉琨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