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跟在他身后,仿佛有多动症,一会儿转转头,一会儿挠挠痒,一会儿跺跺脚。
他是真的不喜欢这样阴冷的地方,冻的人一双脚都快将僵住了!
可是当他第N次抬眸朝着赵崇彬看去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发现他整个人冷的不像话……
这种冷漠,猴子很熟悉——每一次赵崇彬大开杀戒的时候,身上就会有这样的气息。
所以他十分识相的一句话都没敢说。
而赵崇彬……
此刻的他,完全没心思去管猴子怎么想。
他久久的立在原地,像是一尊冰雕,目光时而空洞,时而充满杀伐之气,时而又有些微微的颤抖。
猴子不会知道,这在冬日里拥有绝美景色的冰湖,在赵崇彬的心底,却深埋着一道谁也不能提及与触碰的伤疤。
赵家原本是寒门,祖上几代都是渔民,靠着冰湖为生。
几代人才出了赵雄那么一个大学生,后来赵雄去了城里读大学,又开了药厂,赚到的第一桶金就是回来赵家扩建了祠堂。
当时赵家的长老们只要一提起赵雄,那嘴里的夸赞都是滔滔不绝的。
可惜好景不长,赵氏药业吃了官司,几乎要倒闭,赵雄也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知道了这些之后,赵家的长老们对赵雄一家的态度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弯,人人避如蛇蝎。
尚且年幼的赵崇彬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送回了赵家老家的,一待,就是好几年。
期间他已记不得自己所遭受过多少的虐待。
只模糊的记得,叔父喜欢棕色的皮带,而且每个月都要换一条崭新的,打他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