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在周凤茹那儿,陪着周凤茹清点着礼品。
这都是订婚的时候,别人送的,当时只是记帐收下,现在得好好将这些物品归类。
白童正在清点着一套瓷碗,可别小看这么一套瓷碗,这可是汝窖陶瓷,造型古朴大方,以名贵玛瑙为釉,色泽独特,有“玛瑙为釉古相传”的赞誉。
不知怎么的,白童手突然之间颤了一下,手中的一个瓷碗就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你没事吧?”周凤茹立刻紧张的追问了一句:“割着手了?”
“没有。”白童回答:“没割着手,就是一时没拿稳而已。”
周凤茹也没在意,不就是摔碎了一个碗吗?只要人没伤着就好。
她口中念叨着碎碎平安这种话,一边转身,就准备去拿扫把来清理这些碎瓷片。
“妈,我来吧。”白童说,就去抢着拿扫把,电话铃响起,周凤茹示意白童继续清理,她过去接了电话。
接着电话,周凤茹原本笑盈盈的脸,渐渐凝重起来:“你们不会搞错了吧?”
隔了一阵,她才道:“好,我们过来看看。”
白童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抬起头,望向周凤茹:“出什么事了?”
“没事。”周凤茹保持着镇定,转头,又拨着电话:“白童,你看看,你父亲有不有在招待所。”
这么一问,白童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想着刚才莫名其妙破碎的碗,再想着这个电话,白童总感觉在预示着什么。
“妈,我爸怎么了?”白童努力的保持着平静。
周凤茹这时已经给部队招待所那边的电话打通了,已经得知,白建设不在招待所里。
她叹了一口气,才沉声对白童道:“童童,刚才有战士打电话过来,有人从高楼坠下,生死不明,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看样子,象是你的父亲……”
白童呆了一下,对这个消息,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片刻过后,她才发疯一样,转身就向外跑着。
周凤茹见势不对,立刻就追了上去:“童童,等等我。”
白童没听,只是发足向着外面跑。
周凤茹追着,她又怎么可能追得上白童,幸好,有一辆军车从旁边开过,周凤茹坐上车,才将白童给追上:“白童,上车来,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
等白童爬上车,周凤茹才发现,白童已经是泪流满面。
周凤茹心疼的拿了手绢给她,安慰道:“白童,你也不要这么着急,也不见得真的是你的父亲出事,我们去医院看看,说不定,是他们认错了人。”
白童紧紧咬住下唇,没有出声,眼泪却是无声的滑落着。
明明知道,周凤茹所说的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可是,白童还是如此的期盼着,不是她的父亲出事。
要知道,她的订婚仪式上,大家都是见过白建设的了,都知道白建设是白童的父亲,是蓝景山的亲家。
现在,这种电话,都打到蓝景山这儿,肯定是十之七八没错的。
很快,军车就开到了部队医院,白童顾不得跟开车的战士道谢,就急急的跳下车。
“慢点,白童。”周凤茹一边提醒着她,一边跟开车的战士道谢。
白童一阵风似的闯进了医院大门,向着急救室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