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冷冷的看着她。
关于她死不承认这事,张浩和白玉龙都跟白童讲过,黄月琴这是打算彻底的对抗到底,哪怕都有人证,她还是不认帐。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白童也没有再跟她强辩,她看着黄月琴,淡淡笑了笑:“可能,确实是她们搞错了,怎么可能是你做出来的事呢?说起来,我们大家都是老乡,那时候,一起打猪菜,一起去卖菜,多少还是有一些交情的,你又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陷害我,对吧?”
“你……”黄月琴听着她提起往事,不由咬了牙。
这些过往,都是黄月琴想彻底的抛在尘光中,不要再提及的。
“你说过,当不认识我的。”黄月琴有些愤怒的看着白童:“你说过的话,难道不算话?”
“我说过的话,当然是算数……可是,这算数的前提,是我自己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总不能,别人都在处心积虑的要陷害我,我还要想着什么君子之诺对吧?”白童有些玩味的看着黄月琴:“我现在都被人孤立,被人怀疑,被人针对,我要是还傻呼呼的想着什么诺言,那才是真的傻吧……”
“我……说了不关我的事。”黄月琴还在作着低死顽抗。
“当然,我相信你啊,他们怀疑你,可我还是一如即往的相信你。”白童笑得越发的淡定从容:“哪怕刚才张教官当着文工团这么多女团员的面,说是你陷害我,我依旧是不相信的。”
黄月琴连连点头。
“可是……”白童把话峰一转:“她们不这么认为,包括张教官这些都不这么认为,他们一口咬定,说事情就是你做的,是你在陷害我。”
“他们想怎么样?非要逼死我吗?想把我屈打成招吗?”黄月琴愤愤的咬了牙,心中却是更在想,为什么,自己的大伯还不来呢?
“放心,我决不会让他们冤枉你的。我已经跟张教官说好了,明天,我一定要在大家的晨间集训上,跟大家郑重的说明这事。我要告诉大家,我们是老乡,作为老乡,你不可能来陷害我的。我也要告诉大家,当年你在老家读书的时候,就是一个勤奋的好学生,天天除了要上学,回家要帮着做这么多的农活,就算你的父母重男轻女,没文化,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词语对你各种打骂羞辱,你都默默的忍受着……甚至,你初中毕业后,就跑出来参军,就是为了给家中减轻负担……”白童不慌不忙的讲着这事。
这些事,听着是夸黄月琴的各种好,可在黄月琴的耳中听来,这分明是在揭她的老底啊。
她可没有承认她是从那样的乡下出来的。
她编造的就是她的父母是知识份子,是人民教师,知书识理,怎么可能是种菜的农民?怎么可能对她各种打骂羞辱?
她一惯跟文工团的成员都是吹嘘她自小接受艺术薰陶,从小就学习唱歌跳舞,怎么可能是跟着白童一块儿去打猪草,去卖菜?甚至初中毕业就跑来参军,是为了给家中减轻负担。
“你不许这么说。”黄月琴紧张的看着白童:“这些事,你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