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祺对于虞颖猜中自己身份丝毫不讶异。
虞颖冷笑,她本该早些猜到顾殊祺的身份的,想到自己为何会下了错误的判断,她忍不住唇角露讽。
当初自己问话的场景好似还历历在目……
“你应当与朝廷那些人有所往来,可知晓六皇子?”
“知晓。”
“那你见过他没?可否将他详细的说与我听听?”
……
文羡初,他既是见过六皇子,如何认不出顾殊祺?还是说,他也是别有目的?
想来是自己轻信了,她不由得攥起了手,看向顾殊祺,凤眸的情绪透着股宁静,凉声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我说过,你是我遇见不太一样的女子,我倒是不想与你成为敌人。若是你愿助我,我成之日起定不会亏待你。”
顾殊祺望着虞颖,不为她任何的情绪动怒,正如他所说,他希望虞颖能够助他,要是他的弟弟知道,想必也会很有意思。
“那就多谢六皇子美意但我无福消受,对你们那些事,也不敢兴趣。”虞颖轻笑,随意的坐着,仿佛到此地一游,“想来我要是爽快利落的答应你,你不觉得其中有诈?”
“我相信你是识时务者,如果你愿意,我会告诉你,你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虞颖听着,不由觉得顾殊祺的这个条件很是诱人,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凤眸不易察觉的冷光闪逝,她可没忘记顾殊祺极可能与孟女有关联,而孟女可是关乎于十八年前的事情。
思及顾殊祺的手段,虽说十八年前顾殊祺也不过几岁孩童,可性子这种东西,怕传承性不是一般的强,那自己的爹娘岂非……
她笑了笑,看向顾殊祺,道:“巧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会改变想法的。”顾殊祺深深地看了眼虞颖,转身离开地牢。
虞颖脸上的笑容在看不见顾殊祺后顿是烟消云散,听着老鼠叽叽乱叫声,她忽地低低笑出声,笑着笑着,脸颊两侧落下几滴清泪。
文羡初……她想到他说他有事要告诉自己,又会是什么呢?
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紧闭双眼,似乎这样就可当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胸口闷闷地疼痛,长时间没有进水,嗓子也是疼痛的。
眼角湿润一片,她抬手想要拭去,只有铁链哗啦啦作响的声音,手指碰也碰不到脸。
浑浑噩噩的待在地牢之中,期间偶尔有来送饭菜的牢头,她却是滴米不进,水也不愿饮一口,原本粉润的唇瓣渐渐多了一小道一小道的裂痕。
一日夜半,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虞颖有气无力的抬头,一张脸惨白的恐怖,可眸光仍旧凛冽,以为是多日不露面的顾殊祺,却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
“师父。”正是穆青禾,他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握着一把钥匙,“我这就来救你。”
虞颖瞬时提了些精神,喝道:“别!你赶紧离开!”
穆青禾被虞颖一喝,抖了抖,可手里解锁的动作不停,“师父,你别担心,我将牢头打晕了,其他的人也都被我解决了,不会有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