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盐的的价格十分低廉,怎么会存在他们说买不起的现象?每年朝堂都会特批渔盐,价格绝对是渔民负担得起的。
还是李威是擅自抬了渔盐价格?
渔民往日存的渔盐不见,那么多的渔盐凭空消失,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本来应该不会闹这么大,秦淼是一个原因之外,可能是李威他们动作太大,渔盐的空缺越来越大,每年朝廷发下的渔盐完全填不上空缺了。
他抬渔盐价格,叫渔民买不起,那么就不用拿出渔盐了。
虞颖与文羡初从小男孩家中出来,她在思索这个问题,难不成李威在用渔盐走私?
李威可不像是个为了钱财敢冒死的人,他还有是丞相的门生,仕途一路畅通,走私相当于自毁前途,那他用这些渔盐做什么?
“不知道福欢回来了没有,以他的聪明,回了府里的可能性最大。”
虞颖看向文羡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福欢应该知道这时他们要是在别的地方碰面,会引人怀疑。
只走访了一家,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接下来他们需要的是秦淼守着的事情,在这之前得先解决了渔乡的渔盐问题,毕竟他们来是为了解决渔乡起义。
亏空了那么多渔盐,李威的心一定很虚吧,如果他们去核对账目,李威想方设法也得填上那些空子,顺藤摸瓜,挖出他身后的人,他们不认为一个渔乡的地方官有胆子这么做,必定是朝中有人。
李威可是丞相的门生……此事牵涉甚广。丞相已经位列高处了,要是这事真与他有关,那说白了不就有晚节不保的风险?
虞颖将自己的想法与文羡初说了,文羡初听到那句晚节不保,他也是很佩服自家娘子这么形容一朝丞相了。
回到府中,虞颖空中聪明的福欢还真的就在府里候着了,她顿时觉得鹤清子帮自己从金蝉子手里把福欢要来,是一个非常非常正确的决定。
这小子,太省心了,她太喜欢了。
文羡初看到虞颖望着福欢灼灼的目光,心里不舒服了,自家娘子是觉得福欢比他更深得她心?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更加有用的人,晚上,带着金色面具的某护法在海风里瑟瑟发抖,望着自己跟前的男人,“主上,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明天会核对渔盐账目,李威定会借账目繁琐拖延时间添补空缺,这几天你留意着李威会和谁联系。”冷冽的声音比夜晚的海水更加凉。
“万一是丞相呢?”
“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何动他?”权倾朝野,不是说说而已。扳倒丞相,谈何容易。
“主上认为李威将渔盐用到何处去了。”
“唯有坤云国沿海盐产丰富,做过特殊处理的渔盐是不可能在坤云国私卖的,太容易被发现了。”文羡初冷笑一声,“你将这事压下去,不要让其他人察觉。”
“可主上,要是如你所料……”某护法想说什么,他突然反应过来,纣为虐的手段与捧杀是没有区别的。不怕朝堂乱,就怕不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