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的丞相马车里,苏毅的脸色极差,就算不是他所为,皇帝也会借此给他一个警告,毕竟皇帝相对苏家动手很久了。
苏榕生坐在其后的马车,他不停地观望着外面的战况,心都被揪起来。
“你怎么回事?”苏阮阮瞥了苏榕生一眼,她今天气很不顺,自己都摆了脸色这么久,她这个弟弟怎么回事,问都不问自己,一直看着外面。
“没……没……”苏榕生连连摇头。
“怎么你难不成还关心穆家的人?”苏阮阮冷哼一声,她无心之话让苏榕生一颤。
“我怎么可能会关心穆家人?”苏榕生佯装镇定,恶狠狠地道:“我就是想看看穆青禾有没有死,他最好死在那些刺客手里,一了百了。”
苏阮阮被苏榕生毫不加掩的话吓了一跳,心里泛起嘀咕,但也没起疑,“行了,别看了,他死不死都跟你没关系。”
苏榕生应付性的附和点头,心仍挂在了外面的刀光剑影。
苏阮阮有些来气,她在刺客出现的时候也惊得半死,反应过来又期待虞颖能够死在刺客手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了穆家人。
没能如苏阮阮意愿死在刺客手下的虞颖,也快要死在头晕脑胀中。
“难受。”
扒着文羡初的衣襟,虞颖感觉天旋地转,喝的到底是什么酒,这么来劲。
“一会儿就到家了。”文羡初单手搂着虞颖,眉目的肃杀之气更甚。
何人派来的刺客,想也不用想,是君卿末。除了君卿末,只有皇帝与严公公知道虞颖的身份,知道虞颖不好对付,所以要灌醉她。
他本不在乎君卿末与君择睿龙争虎斗也好,自相残杀也罢,但拉他娘子下水,是否当他手下无人?
“啾!”
马匹一声嘶鸣,直冲入誉王府,家丁要阻拦的动作在看清文羡初后,都停住。
在正堂,赌王老儿正愤愤不平的啃着烧鸡,心道这死丫头与混小子去宫廷里吃好的喝好的,留他和老疯子在一起,真是没良心。
“砰!”
正堂的大门直接被踹开,惊得赌王老儿口中的烧鸡都掉在地上,他看去,一只骏马立在门外,四周涌着杀气的文羡初让他的小胡子一抖。
而文羡初怀里躺着的人,让赌王老儿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回事!”
同样啃着烧鸡的老人吱吱呀呀的比划着,他扔了烧鸡冲过来,小心地从文羡初怀里将虞颖扶下来。
“醉酒。”文羡初蹙眉。
赌王老儿看了眼虞颖,的确是醉酒,但死丫头会醉酒?说天塌了他都信,就是不信虞颖会醉酒。可实实在在的是醉酒,他还没怀疑过自己的医术。
此时,他有些狐疑,神医看病从不把脉,这次他一手握住虞颖的手腕,眉心一皱,“酒虫。”
文羡初与老人同时看向赌王老儿。“酒虫是边疆人酿烈酒的虫草,以虫尸为养料种植出的草药,不算毒,所以老夫给丫头的药没有用。而这酒虫,只是用来酿酒,丫头饮的酒里怕是放了不少的酒虫,酒虫越是用内力驱,药效越是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