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以为自己也有可能被赶出苏家时,一觉醒来,她的枕边多了一封信笺。她怔怔地望着这封信笺,手忙脚乱地打开,眼神匆匆在信笺上扫了几行,伴在苏阮阮左右,一些简单的字她还是认识的。
尤其是小姐时常收到一些青年才俊写的情书,偶尔小姐高兴的时候会将其中一些指给自己看。所以她在扫一遍后又细细逐字的看了去,一些耳熟能详的字眼是常出现在情书中的。
她心头大喜,这莫非就是丞相大人让自己找的信笺。喜悦胜过其他情绪,没有疑虑为什么这封信笺会出现在自己的枕边。忙从床榻起身,胡乱收拾了一通,攥着信笺就往丞相的书房去。
早在杏桃醒来前,某位嘴里叼着一根草的护法身影已从誉王府出来了,他呸的一口吐出草,自己居然做起了偷翻女子闺阁的事情,与采花大盗的区别可能就是他没对小姑娘做什么了。
彼时苏毅与苏元东在书房内极其忧虑,苏元东来回不停地踱步。
“爹,我听说皇上今天召见了刑部尚书,看来这事得严查了。刑部那些人不敢做小动作,我们如何是好?”
“这件事有好有坏,皇上召见尚书是在沐灼华进宫之后,可见沐灼华有意选七殿下,那么五殿下就幸免于此了。”可自己的孙女就不能逃脱了……
皇帝不能放弃九皇子这步棋,他不明白青阳公主是不是疯了会选颜貌残缺的七皇子,可终究事实摆在眼前,那么此事与九皇子七皇子都无关,罪魁祸首会是谁?
苏毅的目光忽而一沉,策划此事的人最终目的是为了不让苏阮阮嫁给皇位的竞争者,无论如何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得为自己的孙女争取一下。
“丞相大人……”杏桃的气喘吁吁的呼声在外,苏毅与苏元东眉头都一皱,苏元东出去,看见杏桃手里攥着的信笺,眸光一凛。在杏桃开口前他就将信笺一夺转身回了书房,杏桃手足无措地立在门外,不知道自己这件事是
办妥还是没办妥。
“爹……”苏元东在扫了眼信笺面色完全阴下来,就像密布乌云的天空在酝酿一场大的风暴。
信笺上的字迹,极力做着伪迹,可苏元东还是一眼就认出。字迹是常年带出的习惯,想要纠正习惯,一时是做不到的,何况他对这字迹的主人还极其的了解。
“如何办?”苏元东将信笺放到苏毅面前,愤怒的握紧拳头,真恨不得杀了那个畜生,恩将仇报莫过于此。
“先将信压下来,刑部还没给出消息,我们再看看。”丞相头疼地扶额。
门外传来一道小厮的声音,打破了两人想要静观其变伺机而动的想法,“大人,九殿下在外候着。”
“他怎么得到消息这么快?”苏毅微眯了眼睛,当真是低估了这位九殿下,该说他料事如神,还是在丞相府里有九皇子的眼线?
将信笺压在了书案的一本书下,苏毅与苏元东一起去了正堂。这时候窝缩在角落里偷听许久的一个身影悄悄的出现,他拿过那封信笺,再偷偷地溜了出去。猩红的眼睛说明了他的愤怒,明明可以查到真凶,为什么要拖着,难不成要姐姐白白受了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