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起来吗?”阿七看着怀里的少年,她的俏脸上先是浮现一丝奇怪,随后被一丝狡黠取代,“你要是不想起来,直说就是,我不介意一直抱着你。”
阿七话一落,穆青禾整个人就弹了起来,躲阿七躲得远远的。
“你有病!”穆青禾仿佛是受到凌辱的小姑娘,忿忿地捂着自己的衣襟,他居然在大街上被女孩子调戏了,他要回去跟爷爷说。
“若是喜欢是病,那就是有喽。”少女阿七摊摊手,在她看来,感情这种事情,你不出手,有的是人出手,所以缘分到了,就不能放过。
穆青禾涨红了脸,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了,喜欢能挂在嘴边的嘛!
“阿七!”
蓦然间一声男子中气十足的怒喝,虞颖他们所在的街道跟着抖三抖,阿七脸上的嬉笑顿时收敛,“后会有期,记得,你是我的人。”
她纵身一跃,往别处逃也似的跑了,而穆青禾的脖子上被套了一个项链,仿佛是某种身份证明。
穆青禾恼羞成怒,把项链拽下来就要扔,关键时刻虞颖制止了他。
“不喜欢人家也不要扔,万一她后来问你要,你拿不出来,她要你以身相赔怎么办?”
穆青禾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他略有不甘地收回了扔项链的手。撇撇嘴道:“那就找时间还给她。”
“嗯。”虞颖满意地拍了拍穆青禾的肩膀。
至于方才的那声怒喝,估计就是坤殿殿主武阳了。
不管当下的形势如何,自古以来都是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
虞颖想到了墓派的几人,他们到底会是朋友还是敌人,这一切在目前来看,都是未知数,尤其是还多君择睿这么个变数。
“师父,我们现在回惊云门吗?”穆青禾被阿七这么一闹,心情很不好,今日的黄历上也不知是不是写着不宜出门,忌小人。
虞颖很无所谓,“那就回去呗。”
回到惊云门,在她的厢房桌子上放了一封信笺,凤眸立即闪过喜色,没想到惊云门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一切安好,除却思妻寝难安食难咽。”
同样的开头,同样的意思。“就这么点,一点诚意也没有。”她小声的嘀咕,有些不满意,她写的少,那是因为她不会写那些文绉绉的东西。结果这家伙,居然这么吝惜笔墨,亏得他还是闻名天下的
才子。
嘴上满满的不高兴,她却是仔细的将信笺重新装了回去,放在了枕头底下,又觉得不妥当,然后放进了柜中。
在屋檐上的某门主,一字不落的将自家娘子的抱怨听了进去。
他笑了笑,掏出怀里一叠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怕说多了,扰了她的心境,发现还是长话短说最好不过。
某门主躺在屋檐上,微仰头,漫天星河落于眼眸,分不清那是夜空还是眸底本来的神采。
“主上。”他身侧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人,“墓派出山,是因他们要护送一样东西到别处,一座古墓,这也是为何他们晚于其他人到洛水的缘故。”
“什么物件?”
“不知,我们在他们离开后去找了,发现,被人捷足先登,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闻言,星眸覆上一层冷意,“盯紧南宫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