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车开走,好几个女人停在原地抹眼泪,还有跺脚埋怨男人太狠心,把这么小的孩子送去这么苦的地方之类的。
张之月一面往回走,一面安慰自己。
训练营就在榕城郊区,环境谈不上多苦,除了教官,也有专业的老师和护理人员在。
就像儿子所说,更多的是锻炼孩子离开父母的生存能力,避免多深依赖性,让这样的状态延续到小学。
小学从小一开始,每一年都有军训,而紫荆花园幼儿园为了和小学接轨,也算是为了抓收入加搞噱头,夏令营、冬令营一直都有。
不过,依稀记得报名条件要求五岁以上,怎么这一次三岁的也可以参加?
张之月心有疑惑,又一百二十万个不舍得。
三年了,母子俩从没有分开过一天。
精神恍惚地到了楼下,连电梯楼层都忘了按,上去了又下来。
再上去,出了电梯,还没走几步便听到尖锐的声音。
“你这人终于回来了!”一个又矮又胖的女人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张之月的鼻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出来差点摔了一跤,真是倒八百辈子血霉了。还有你看看这路还能走吗?”
张之月被骂得莫名其妙,抬起眸子往前一看,顿时惊得倒吸口气。
楼道间全部都是水,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并且这水流呈现不断向外蔓延的趋势。
1907的人站在这里指责她,难道......
这水是从她家流出来的?
女人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没好气地吼道:“你是不是出门的时候忘了关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