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目光严肃,“像吗?”
北霆呼吸一顿,他慢慢坐到床榻边儿,伸手去摸子良的手。
冰凉的体温瞬间让他的神经震了一下。
呼吸都变的紊乱起来。
他的指尖移动到子良的手腕上,指腹按住脉搏。
原本活跃的脉搏,此时竟一动不动,静的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
北霆慢慢仰头,沉稳的眸色毫无波动,嗓音沙哑:“他怎么了?”
寂尧看着他,“死了。”
“死了?”北霆蹙眉。
这两个字他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消化掉。
赫澜与寂尧没有在房里,而是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
北霆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亮。
期间他滴水未进,一粒米没吃,连眨眼睛都算活动筋骨了。
身边躺着的人身体始终冰凉,凉的像是窗外的寒风。
“原来那天做的梦,是你给我托的,你是来看我最后一眼是吗?”北霆笑着问。
子良安静的躺着,再也不会蹦起来骂他了。
忽然间,那些打心眼里的厌烦都不见了,眼前涌现的全是他的好。
人都是这样的,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你记住的多数都是他的可恶之处,可当人死了,你非但不觉得这个人可恨,他所有的好还会被无限放大,从而让人心里浮现一阵阵愧疚。
北霆现在就是如此。
他双腿残废的时候他细心的照料,虽然他毒舌,但子良却仍旧帮他康复双腿。
总是在耳边抱怨他不找仆人让他做苦力,可每次他都会去做。
刀子嘴豆腐心,估计说的就是子良了。
“我说你……”北霆啧了声,眉头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