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咳嗽了一声:“……这个等你成年之后再说。”
挂了电话,薄瑾亭也是无语。他的心意已经这么昭然若揭了,就是想让楚瑟把他家当自己的家,等以后成年了,两个人就直接同居。可是楚瑟居然问“房租多少!”这死丫头的秉性,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不要紧,他会让她明白的:忽悠,是忽悠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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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摄像头真的是一个大杀招。
这天晚上,楚瑟早早就回到了家。她一边写作业一边打开了监控APP,观察着厨房里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她就无心继续写了。
约摸五六分钟以后,张淑琴就闯入了画面。此时,晚饭还没烧好,张淑琴先从碗橱来拿出一只碗来,然后走到了壁炉前,拉开了一个暗格子。
原来,家中的欧式壁炉内部,有一个很小的通风口,平时隐藏在墙纸后面,很不起眼。若是揭开那一层墙纸,就可以看到一个暗格。
张淑琴就是从这个暗格里,取出了地塞米松和雌性激素等药物。
地塞米松的注射液涂在了瓷碗的四壁上。这种磷酸钠注射液本来就没什么气味,和着饭一起拌着吃下去的时候,自然没有发觉。
下雌性激素的手段更是意想不到:张淑琴直接把降压药的胶囊壳子取了出来,将里面的降压药物颗粒,替换成了雌性激素药物颗粒。反正这是用水送服的药物,进了胃里,都是一样的苦涩。
三更半夜,等所有人都睡着以后,楚瑟蹑手蹑脚下了楼去。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暗格,令她意外的是,除了药以外,里面还有一堆单据。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单据上清清楚楚签着张淑琴的名字。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她用手机拍了照,就将这些证据放回了原位。
第二天一早,她来的很早很早,但是薄瑾亭比她来的更早。
“你看,这就是张淑琴买的药物,还有收款的单据。”楚瑟难掩兴奋:“小薄,这下就是告他们,我们也告得赢了!”
“告肯定是要告的,不过,得选择适合的人去告。”薄瑾亭看了她一眼:“事不宜迟 ,中午我们去薄一博家吃个饭。”
于是这天中午,薄瑾亭弄到了两张假条。他们顺理成章地翘了课。
薄一博家的别墅在高高的山上,车子一直绕着盘山公路往上走。
由于早上刚刚下过雨,山上还是云雾缭绕的寒冷,越是往上,越是觉得清凉。
楚瑟刚刚下了车,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她跺了跺脚,哈了一口气,还是抵不过冰凉的寒意。
忽然背后一暖,一件带着余温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楚瑟往后看去,薄瑾亭穿着洁白的温莎领衬衫,衬出清俊英气的一张面孔。
“你不冷啊。”她沙哑了嗓子,尽量不去看他单薄的衣衫。
“不冷。”薄瑾亭给她扣上了扣子,很有绅士风度:“这种时候女士优先。”
只是到了薄家别墅,楚瑟又脸红了。
薄瑾峻、薄夫人、还有薄一博都在。一家三口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来去去。大概怎么都搞不懂:薄瑾亭的西服是怎么跑到她身上来的。
“叔叔,她叫楚瑟,是楚闲林的女儿。”薄瑾亭介绍道。
“叔叔、阿姨好。”楚瑟也跟着叫了一声,才让两个中年人回过神来。
薄家人无比热情地接待了她,进了温暖的房子,薄夫人还给她冲了一个暖手宝。弄得楚瑟不太好意思起来,今天过来,明明是他们有求于人家的。
薄瑾亭介绍了下她的情况,并且把张淑琴下毒的证据、楚瑟的激素化验单都拿了出来。
薄家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两个大人一言不发,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错愕——要知道,他们也和那个张淑琴打过交道的,没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贤妻良母的女人,居然是如此心思歹徒之辈!
“叔叔,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薄瑾亭很是郑重其事。
“你放心,这点忙我还是能帮到的。”
薄瑾峻也不是瞎子,从薄瑾亭的态度上,他们都知道楚瑟的重要性了。既然能捧大少爷开心,他们也不吝啬去撕一对奸.夫淫.妇的。
所以说,楚家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