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门长老经验老道,故作犹豫道:“可十枚少了些,带你二人十分冒险啊……”
南颜略一思索,道:“我还有一个师兄没来,再加三枚霜元果,前辈再多给一个名额如何?”
“好!”无相门长老一口答应,道,“老夫稍后派人送来无相门令牌与时间地点,道友记得赴约。”
敲定的同时,外面那两颗霜元果价格已定,南颜灵石到手就立刻同殷琊起身离开包厢。
走到门口时,南颜便听见身后不少脚步声传来,好似有不少修士往他们刚刚的包厢走去。
“分头吧,我找个地方改头换面,你们要是从赤帝瑶宫出来了,七日后城外见。”
南颜一点头,出去进入人海中后,便直奔赤帝瑶宫方向而去,才转过两个街道就发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
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南颜略一回忆,就想起是第一天去赤帝瑶宫时见到的走在云念身边的马脸修士。
南颜感觉有点不妙,因为周围有不少穿着同样家纹衣衫的修士也在朝她围来,她想了想便拐进一家卖法衣的店。
不多时,骑着蛟马的雷泰面色不愉地从拍卖行方向出来,一直跟着南颜的马脸修士连忙迎上去。
“雷师兄,这是怎么了?”
“夜妃这贱人,说今日要陪那出价最高的元婴老头!竟敢落我的面子!”雷泰恶狠狠道,“待我结婴后,必横扫同阶!到时那贱人就是求我,也要看我高不高兴睡她!”
马脸修士连忙赔笑道:“以雷师兄的资质,压抑境界只是为了山海禁决而已,若非如此,朝夕间便可成元婴老祖。我看今日雷师兄心情不佳,我们不妨找点乐子?”
“哦?什么乐子?”
“就是刚刚说过的那辰洲帝子带来的女佛修,据说是他妹妹,现在一个人进了这布庄,正好这布庄是宫中的产业,这便驱散无关人等,让雷师兄好好与这女佛修喝茶。”
雷泰今日心情恶劣,皱眉道:“董金堂,老子也不是什么货色都吃,那女子身段不差,可就是脸胖了点,怎么吃得下口?佛修又木木呆呆的,没意思。”
马脸修士眼珠一转,忙编道:“雷师兄,我可不是为了一己私欲,那辰洲帝子在殿上羞辱我寅洲修士,欺负我寅洲无帝子,说我们去山海禁决就是给他做踏脚石的,这口气岂能咽下!”
雷泰一听,勃然大怒道:“竖子安敢!”
马脸修士道:“那女佛修献给雷师兄是差了点,但不妨碍师兄教训教训她,也算是为堂弟报仇。”
“哼。”雷泰进入布庄道,“去把这布庄的人都清了,我雷泰今日就让她知道,我的茶不是那么好喝的!”
董金堂大喜,连忙喊人去布庄清场,还特地找了个隔音隔绝灵力的结界,把整个布庄围住,阴笑不已。
“姓穆的,我看你怎么狂。”
那边厢,雷泰今日一脸窝火,一拍乾坤囊拿出一条带着倒钩的鞭子,这鞭子好似是特制的,抽不死人,但被一抽就是一道疤,一年半载都消不下去。
他拿着鞭子踏入布庄中,神识一扫发现前面无人,心头更怒,一路追至后院,只见一片悬挂的缎纱后,隐约站着一个正在找寻后门的女子,一鞭打碎那缎纱,道——
“你可是伤我堂弟雷锟之人?!你知不知道我雷家在寅洲的地位!”
雷泰刚一扬鞭,便见那女子转过头来,却不知一开始他看见的那个圆脸女佛修,反倒是个人间罕见的尤物,顿时僵在原地。
女子亭亭而里,宛若一株月下优昙,含笑看着人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盈盈有情的错觉。
雷泰也算是赤帝瑶宫的常客,越看越眼熟,惊道:“你……”
站在那儿的自然是摘掉面具的南颜,她幽幽一叹:“就是道友想的那样。”
雷泰心跳如擂:“莫非……”
南颜:“没错,就是照南芳主的脸整的。”
雷泰的心脏顿时回到原位:“……”
南颜又道:“道友是不是觉得我整得特别像?是不是很好奇以前我长什么样?”
她此时委实是个人间绝色,迷惑性极强,雷泰茫然地点头。
南颜从乾坤囊里掏出一张玉符,开始满口跑飞剑:“道友请看,这是我小时候,一百多斤,笑起来眉不见眼,我哥一直说我丑得不能看。”
雷泰脑子里乱得不行,还真想看看这美人到底是怎么个丑法,回过神来已经让南颜把玉符贴到他眉心。
然后他神识中轰地一声,被玉符里什么法术给锁住了神识,整个人昏了过去。
南颜看着倒地不醒的雷泰,轻呼一口气,把面具戴好,顺手把他的鞭子捡走塞到自己腰包里,然后一脸清圣庄严地慨叹道——
“表象声色,到底世人胸中迷雾,极乐净土,方是尔等终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