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云,我可怜的佩云!”柳姨娘几步上前,抱住秦佩云,哭的肝肠寸断,一边还心疼的抚着秦佩云的脸颊,痛心疾首,“这打的,怎么那么狠的心呢,这眼见着就要与四皇子完婚了,可如何是好呀!”寒峭这时亦是上前一步,跪在了秦云的面前,哭的声嘶力竭,“大小姐,我们小姐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情,但她终究是为秦府着想,您若是应了四皇子,不但能姐妹同入四皇子府,更能让秦府更上一层楼,姐
妹齐心合力,成为秦府的仪仗,这对秦府来说是好事一件呀!可您眼下这么做,对四皇子,对皇室可怎么交代?”
秦云目光微转,心中冷笑不迭。
好一个寒峭,说的话居然字字句句都将她压得死死的。这是要指控她目无皇权,不顾家族,不顾姐妹情谊?秦云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坐在圆桌旁不动如山,手指更是在圆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引着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她那敲击的纤纤玉指,“恕姐姐我愚钝,我好好的坐在位置上喝着妹妹递来的汤,怎么就无缘无故
的会打妹妹几巴掌呢?哦……”
一声拖长尾音的哦字,引得秦佩云与柳姨娘等人的心都跟着颤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方才姐姐发现你屋子内阁里突然窜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你害怕我将此事宣扬出去,便要率先泼姐姐我一盆脏水?”
秦云盈盈浅笑,目光灼灼的看着秦佩云,声音里隐着的淡淡的戏虐的笑意,却是让秦佩云如遭雷击。
男人?什么男人?
秦云的话,却立时让秦锦荣眉头一拧,瞬时看向秦佩云,问道:“方才从你碧涛阁里窜出去的男人是谁?”
如果说方才的那道男人的身影没能让柳姨娘意识到什么,那么此刻秦云的话一出口,她便立时觉得不妙。
只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秦云紧接着秦锦荣的问话,淡淡的答道:“祖父,方才我好好的坐在这儿喝汤,突然听见屏风之后传来一阵动静,本也没想到什么,却见原本与我谈笑风生的妹妹突然起身朝着自己便是狠狠的几巴掌。我又
惊又骇,眼前陡然闪过一道男子的身影……”
话到此处,秦云便没了声音,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秦佩云,那眸子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秦佩云,今日你只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份!
秦锦荣听着秦云的话,只觉得脑门前的青筋直蹦,这几日来事事不顺,原本就让他火气极旺。
秦佩云眼见着祖父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立时哭着道:“祖父,佩云哪里敢在屋子里藏男人。我是即将成为四皇子侧妃的人,我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柳姨娘亦是狠命的点头,“我们佩云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妇德的事情来的!”
“哦?不会做出没有妇德的事情来?那请问大佛寺禅院之中勾引四皇子之人又是哪个?”一直站在屏风前的随舞却是突然冷笑着开口问道。
秦云装出一副诧异的表情来,“随舞,话可不能乱说。我也不相信我的妹妹会做出这种有辱门风之事,不如妹妹让人去搜一搜内阁,也好以证清白!”
秦佩云此时早已慌乱无比,眼下听见秦云的话,她只知道自己没有藏男人,哪里还能往更深的心思去想。
“祖父,佩云是清白的,不信您可以让人去搜内阁一看究竟!”秦佩云又惊又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