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赫连淳的邪魅俊朗,男人的脸,天生带了些属于阳刚男人的粗狂刚毅。
重要的是他的表情。
冰冷,阴沉,暴戾,静默之中带了些隐藏的杀气。
是阿四!
事实上,苏伶歌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并不深。她知道他是赫连淳身边最值得信任的手下,长年累月地跟在赫连淳的身边。每次她跟赫连淳的碰面,这个男人也都是匆匆一瞥,便悄然消失。
苏伶歌唯一记得的,也是记得最深刻的一次。
在她将瑞士军刀刺进赫连淳身体里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将她硬生生地打昏。
也几乎是在一瞬间,苏伶歌的心里也跟着豁然开朗。
男人双眼中暴戾升腾,死死地盯着苏伶歌。苏伶歌却在那一刻撇唇笑了,她在转身之际,低低的道了声谢。
“谢谢!”
在这样的一个反常的日子里,被召集起来的佣人,空荡荡的别墅。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苏伶歌在心里暗自叹息,她该是羡慕赫连淳的。一个恶魔,身边能有一个极力想要替他扫清所有障碍的手下,他该是幸运的。
只是,这个努力想要把她从赫连淳的别墅里踢走的男人,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你放心,但凡我能逃出去,我都不会回来!”一辈子都不会。
这是一座堂皇的牢笼,困住了她的命运,也困住了她所有的快乐。
“因为,太肮脏了!”
晚上八点,苏伶歌到了A城最大的汽车站。在人头攒动之中,苏伶歌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沈江城。
姐姐苏妙歌死后,这个男人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放弃了自己撑起一个家的责任,誓死都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讨回公道。
他变得阴沉,变得暴戾,变得陌生。
苏伶歌在心里想,这一切,都是有源头的。
沈江城的手边,只放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苏伶歌对那个巷子有记忆,在她跟沈江城见面的那个晚上,她亲眼在沈江城绝望低吼的时候,看到了箱子里满满的钱。
其他的,一无所有。
注意到苏伶歌的目光,沈江城轻哼一声,伸腿踢了踢脚边的箱子。
“放心,这些钱,可比赫连淳的钱干净的多!”
寒风侵袭的夜晚,苏伶歌冻的牙齿直哆嗦,紧紧拉紧沈江城盖在自己肩头的西装外套。在细微到几乎察觉不到的温暖里,看看着沈江城在人群里安静地排队买票。
即便是在阿四的帮助下逃了出来,但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在作祟。在等待的瞬间,苏伶歌不止一次在自己身边细细打量。她自己的不安越来越大,却总是无法控制。
她在心里不停担心,害怕某个男人会阴魂不散地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笑意,语气却冰冷到底地问她。
“苏伶歌,逃跑很好玩,对吗?”
苏伶歌曾经在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有过担心,希望自己可以跟沈江城分头离开。赫连淳的势力,想要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一个人并不难。
即便阿四可以瞒得过赫连淳一时,但也绝对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