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些发疼,臣妾想先行回宫。”柳瑶华推脱不掉,最终,落荒而逃。
赫连云楚双眸微阖,暗枭临空而落:“看来,你把她吓着了?我就说不要告诉她的!你也不怕她给你抖落出去,把整个后宫的妃子全交托给我祸害了个够,那些达官显贵,那些世家大族莫不得疯了来开足价码?bi你退位让‘贤’都是轻的!”
赫连云楚好半晌没理会他,最终瞟他一眼:“我与她说话时,似乎听见了一声破空之响——屋外那个女婢在做什么?别给我说你没听到!”
“女婢,什么女婢?”暗枭故作无知,“司画还是那个宛静?”
赫连云楚瞥了他一眼,冷笑:“连她二人名字都知晓了?宛静!是不是发了什么讯号?”
暗枭无奈:“什么都瞒不住你——是,不过我也不认得是哪处什么组织,先前跑掉的黑影,也全无个踪迹。我这回是里子面子全丢尽了,你可是不知道,这几天清姬她们是如何笑话我的!”
暗作苦恼状,与赫连云楚大倒苦水。
冷面望他,赫连云楚动动嘴唇:“去华羽宫守着,这一二日里,怕是有客到访!”
音未落,人已转身便走。
身后,是暗枭长盛不衰的大笑——赫连云楚也有今天,昨儿才捉了那上官夜琉的绿帽子,还没高兴多久,怎的,这后院之火也烧到了宫里啦?
那笑声,久久不散,若拨开雾霭的晴日。
大雨瓢泼,柳瑶华回到华羽宫时,身上新换的衣衫也失了个透,本就还未消肿的疮口,如今越发肿胀发红的厉害。
“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那王太医还在不在!奴婢去趟太医院求请太医过来给主子瞧瞧吧!”司琴着急,披着蓑衣便要冒着大雨出去。
瑶华阻拦:“不是还有留下的汤药与药粉?喝完了再泡一泡,兴许就消了的,你这会儿出去,莫说侍卫层层盘查,惊动别的妃嫔惹了麻烦,就是来回路上经的那几处小径,临着湖水那么近,天黑路滑,你掉了进去可怎么办?”
死活相拦,就是不允,没办法,她手上还带着伤,这下子折腾了一宿,第二日一早,果然发起了高烧!
“唔,真是难受死本宫了!”瑶华躺在床上吭吭哧哧,平素爱吃的小点心摆满了一桌子,往日若饿虎扑食的她,今日可真是叫大家叹为观止的……瞧着不动了!
鼻水儿横流,再美的美人儿也有个三灾八难的,瑶华此时全然不顾什么形象,躺倒翻滚,怎么舒服怎么来——可她现在烧成这样,是怎么着也不舒坦了!
病了,那脑子越发爱胡思乱想,睡的太久,以至于她更加睡不着:“青楚在流华宫可还好?柳锦华在那里,她不定要多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