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赫连云楚淡定站在窗前,微微合眸,眼睛望着“乒啷”一声便紧紧关闭的木窗,隐约,有灯火照亮缝隙,有衣衫悉索,还有一男一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腹腔里,只觉一股火气冉冉升起,赫连云楚只觉气的后牙根疼——好你个柳瑶华啊,七夕之夜,不好生在冰泉宫里给我闭门思过,居然跑出来大街上私会男人?
而,这男人的声音,刚才乖张怪叫的xing子,根本不是与他有过一面之交的白云飞!
“你可真是叫朕刮目相看啊!”赫连云楚幽幽吐落一语,只觉若磨牙般冷哼出声。
屋内,有苍凉老态声音问询,赫连云楚执了杯盏,换上一副淡笑模样,云淡风轻,回身入内攀谈,只是,那周身的气息,已冷的骇人。
瑶华死死捂着白耀堂那张最会坏事的臭嘴:“闭嘴!闭嘴!再瞎嚷嚷,我可真剐了你啊!”
威逼利诱,好容易隔壁悄无声息,无人闯来,也无高声呼喝,白耀堂也肯安生冷静频频眨眼示意,瑶华才渐渐松了他嘴巴——“柳瑶华,你是想死了是吧!你差点憋死我啊你!”
白耀堂狮吼功勃然冲出,直接喷瑶华一脸口水!
这一咋呼,瑶华只觉得周身汗毛全都倒竖而起,立马阴了小脸,风雨欲来了——“白耀堂,你个作死的你!”
比嗓门,谁比得过她柳瑶华。
这下可好,瑶华猛地一吼,险些吓破了白耀堂的胆子是小,可也才想起来,隔壁那屋,大概刚才还不能认定,现在怕是已十分确定,自己就在这屋内藏匿呢吧!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好死不死正撞上他!”瑶华气的咬牙切齿,两根指头就劲儿拧上了白耀堂硬梆梆的胳膊。
只听见“嗷”得一声,白耀堂是丝毫都不为瑶华遮掩,尖嚎出声——这下子可好,隔壁那头,赫连云楚正与人密谈重要事宜中,听闻这咋咋呼呼的几声,里头女子气急败坏,男子乖张惨叫交相呼应,好一个七夕团圆夜啊!
想着,便是眉头微微一挑,再不复平坦,骇得前来回话老者,心里暗惊,还以为是自己所报之事,全不符合眼前男子心意,压根没想到,竟会是其心上人,如今就在隔壁,与人“苟合”啊!
宛静攸的从窗外轻轻落地,看见里头瑶华被气的欲要跳脚,而反观罪魁祸首白耀堂此刻正幸灾乐祸,在旁落井下石不亦乐乎!更是扭捏可气,在那儿有一声没一声的嚎,气的她一把亮出袖中短剑,直接戳到他边上白墙,整个将他衣裳给撵进了墙缝——于是乎,这男人便如同被拍死的苍蝇,直接连人带衣服,钉在了墙山上!
不管白耀堂如何张牙舞爪,宛静的腕力已不是他堂堂大男子能挣脱的功力,于是乎,那边厢静悄悄谈密事,这边厢已经鸡飞狗跳,哀嚎连连。
瑶华是被吓得冷汗淋漓,欲哭无泪。
“好了好了,小姐,咱这就回去……管他什么,只说没出来过……反正,反正也没什么证据……”宛静断断续续,抿一抿唇,不怎么淡然道。
心知宣楚帝的功力,怕是小姐这般样子出宫,又被撞上与男子喝酒谈天,再加上,今日可还是七夕佳节……那宣楚帝不被气炸了肺,宛静都觉得是天要下红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