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对臣妾的维护,臣妾心领了……”
一双妙目里涌起悲凄,苏沄颜哽咽着泣不成声道:“臣妾愧对您和子民们的信任,不敢要任何赏赐,臣妾自愿素食三月,祭奠那些为西域献身的勇士!”
“美人,你这是何苦?”哈勇看得大为心疼,对拓木厉色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拓木不敢吭声,瞥到苏沄颜隐晦的朝他抛来得意的笑,只得摸着鼻子退到了一旁。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娘娘几番决策失误,才导致西域溃不成军,王上不事后问清过程,只由着娘娘随意装个可怜,素食三月便揭过此事,这王上也是没谁了。
照他这个智商发展下去,西域迟早得落在娘娘手里。
一番闹剧就此落幕,有哈勇维护周全,苏沄颜纵使兵败,也无人敢反对她。
而苏沄蓦自接到苏穆延的信后,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京都,眼看着皓月当空,已近午夜,照这个速度跑下去,至多明日傍晚便能进城。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厢里的苏沄蓦昏昏欲睡,她的晕车症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是长时间赶路依然会有些不舒服,只能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用以抵挡那股恶心感。
正自迷糊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传来兵器撞击的叮当声,身旁有微风拂过,苏沄蓦还没来得及反应,云深已经纵身飘飞出去。
掀开车帘,就见数十个黑衣人已经团团转住了马车,与暗卫们斗在一起,慕云深看她露出头来,沉声道:“蓦儿,跟在我身后,别乱动。”
这些杀手看招式与临月山脉的那拨如出一辙,应是同个地方所出,这些人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将蓦儿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心里难安。
苏沄蓦听话的跳了下车,慕云深也没有走开,就在车边协助暗卫们反击,他在刚进京都范围时就已经传了信号出去,暗堂的人也应该快要到了。
果然不多时,便有大群暗堂的人从官道尽头出现,原本处于劣势的暗卫们见状顿时加了把劲,手中长剑更加舞得水泼不进,渐渐占了上风。
眼看那些黑衣人逐渐死在暗卫手下,苏沄蓦急道:“留几个活口!”
“还想抓活口?做梦!”话音刚落就有疑似头领的黑衣人狞笑一声,那些被伤倒在地的黑衣人闻言,顿时纷纷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口流黑血歪头而死。
见带来的诸多手下已经死伤殆尽,那人仰天大喊:“主子,保重!”
说罢也不再防守,任由几把长剑刺过去,就欲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苏沄蓦急得嘴唇大张,却喊不出半句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得与其他黑衣人同样的下场。
明眸闪过黯然,此次计划可以说是全盘落空,正要垂眸,说时迟那时快,身侧人影急闪,随即便见掌风荡开长剑,指尖急点,那黑衣人顿时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