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脑子不好使,你还是去考那些聪明人吧。”雷泽鸣笑嘻嘻的退开两步,开玩笑,表姐脑子里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他可跟她伤不起。
雷泽策起了兴趣,饶有兴味的看她,“你不妨提个问题考考我?”
话音未落,雷泽鸣和慕云深都不由得侧目看他,满眼的不敢苟同,这人果然有受虐的潜质,怎么净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苏沄蓦打量了他一眼,才又淡声道:“若是没有我们出手干预,家人和爱人,你最终会选哪个?再者,国家危难之时,国和家,君和亲,你顾谁?”
雷泽策被问得黑脸,看看绷着脸憋笑的慕云深和雷泽鸣,不服气的别过头去,哼,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嘛,他得回府后仔细想想,对,得想好了才能回答,不能草率。
苏沄蓦看他黑着脸不吭声了,失笑摇头,那边汪菲儿想了半晌,最终跺着脚恨恨道:“女人的名节大于天,我宁愿身死,也不愿让陌生人碰了我的身子!”
这种情况还能先顾着名节,果然是贞节烈妇,视所谓的名声重于生命。
在场的几个男人都禁不住虎躯一震,恶寒起来,雷泽鸣眼带求救的望向苏沄蓦,苏沄蓦瞪了他一眼,方才微微一笑,“汪小姐,你与雷泽鸣不合适,这桩婚事作罢吧。”
笑容温和浅淡,看似说的极轻巧,却带着不容置喙之意,汪菲儿闻声沉了脸,雷泽鸣虽然言行举止碍人眼又不讨喜,但若能嫁入雷府,对汪氏的助力不可估量。
忍不住就皱眉斥责道:“这里雷汪两家的家事,公主未免管的太多?”
“你可以狠狠心嫁入雷府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本宫却不能眼看着雷泽鸣因你而不幸福。”苏沄蓦噙着丝笑,微挑了眉看她,“更何况我这人素来喜欢管闲事,你不知道?”
眼看她毫不知耻的承认爱管闲事,汪菲儿恼得身子都忍不住轻颤起来,明明已经气得要命,脸上却还死命保持着端庄作派,半晌才咬牙憋出来句话:“公主你犯了七出之罪!”
“哦?”苏沄蓦笑笑,不在意的道:“口舌是吧?本宫知道了,汪小姐回吧。”
“你,你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汪菲儿恼的跺脚,扭头就走,就算是生气,那步调也像是拿尺子量过的,不远不近,刚刚好。
“她若是进宫当教养嬷嬷,绝对无人能及得上她。”苏沄蓦摇头感慨了句,这是把自己活成了标尺,时刻都在丈量着行为举止,她累不累?
雷泽鸣后怕的抖着身子,“所以我说她很恐怖啊,像我这般高兴就笑,不高兴就骂的人,落在她手里,估计不出三天就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你等着吧,看回去后母亲如何收拾你。”雷泽策骂了句,虽然他也不喜汪菲儿,但身为大哥该有的模样还是要有的,不能太由着这不搭调的弟弟胡来。
雷泽鸣朝他挤眉弄眼,“大哥若是喜欢这款,就尽管将她娶回去,弟弟给你放鞭炮。”
“没个正形,什么话都敢从你嘴巴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