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宛月无辜的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姐姐,宛月可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
“你只是恰到好处的说了那么句,是么?”苏沄蓦回眸瞥她,扯着风凌转身走了,“不管慕云深的病情与你有没有关系,以后但凡你插手我与他之间的事,家法侍候。”
宁王府本来没有家法,但她不介意替丁宛月订制一个,给她点颜色瞧瞧。
丁宛月看她潇洒离去,气得狠狠掐住了掌心,她现在不过是与自己一样,都是得不到太子宠爱的女人而已,在自己面前有什么好嚣张的?
都怪族里的那些老头,把最后那页给撕掉了,否则慕云深的情意怎么会出现偏差?
苏沄蓦带着风凌去了书房,看看在昏迷中还皱紧眉头,显得极为痛苦不安的慕云深,心口倏而抹过抹痛楚,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宁王府从来都是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究竟是她与云深树大招风,还是世人的野心太足,总把他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风凌叹了气,上前又替慕云深仔细把了遍脉,方才退开身,安慰道:“沄蓦,你也别太难过,你与慕云深情深义重,就算他嘴里敢放狂言,身体也不容许他那么做。”
“我既已知道他是患了不知名的病,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苏沄蓦摇摇头,落寞道:“方才也不过是想气气他而已,我不会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你心里明白就好。”风凌看她情绪低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摊上这种事情,也确实叫人头疼,想想又只得绕到病情上去,皱眉道:“你的思路是没错的,身体机能并没有毛病,很有可能是某种邪术或者巫盅控制了他的神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苏沄蓦蹙着黛眉,缓缓道:“我从前听说有种忘情盅,会让人忘却至爱之人,你说云深他会不会是这种情况?”
“的确很符合忘情盅的情况,但是……”风凌沉吟了下,才又说道:“但这种情盅又极为特殊,只能由女子对男子所下,且男子中了忘情盅之后,会忘却从前的爱人,转而深深爱上施盅的女子,这种情盅除非身死,不能解除。”
“你看慕云深现在对待丁宛月的态度,哪有半分亲昵?所以并不能判定是忘情盅,倒更像是中了某种邪术,而封印住了他内心的情感。”
“听你这么说,我反倒希望他中的是邪术,而不是忘情盅。”
毕竟要解除忘情盅的条件太苛刻了,苛刻到她根本无法接受,苏沄蓦苦笑了声,“只要证明云深并未爱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就能排除忘情盅,对吗?”
“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风凌点头,“你先试探下,等结果出来以后,再商量。”
看小榻上的慕云深睫毛轻颤,似乎有清醒过来的迹象,风凌起身告辞,“我先回摘星楼查资料,看能不能有所发现,你若是有结果了就及时告诉我。”
走了两步,又回身冲她笑,“心里负担不要太重,毕竟还有我,还有那些亲人和朋友在你身后,有什么情况就通知我,不必拘那些虚礼。”
“我明白。”苏沄蓦抬眸朝他笑笑,目送他离去,又垂下了螓首,默默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