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厅里歌舞升平,笑语不断,百官都已微醺,醉眼朦胧的看着厅中间那些花枝招展的舞姬,不时低笑几声,就连嘉明帝都已饮了几杯酒,不得不把孩子交给了风凌。
慕云深和苏沄蓦皆有深厚内力在身,陪着嘉明帝饮了几杯酒,也依旧眼神清明。
眼看着宴会的主角去送东西后就不再复返,嘉明帝微眯着眼冲文皇后不悦道:“老大怎么回事?送个画也去这么久,还知不知道这是朕特意替他操办的生辰宴?”
“圣上,昱儿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臣妾马上就派人去悟秋院看看。”
文皇后眼里也起了责怪,明明知道是他自己的生辰宴,就算有天大的好东西,那等宴席散了也有的是时间好好瞧,丢下这满厅的客人在房里偷乐,算怎么回事?
微侧了身,正欲唤身后的华琴去悟秋院瞧瞧,眼角却瞥见慕云昱脸色黑沉的又拿着那根长棍子进来了,顿时就微皱了眉,他这是想闹哪样?
正想轻斥两句,慕云昱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满脸怒气的径直将画卷扔到了慕云深脚边,厉声道:“四弟,你究竟什么意思?唬弄我很好玩吗?
慕云深正在和嘉明帝小声讨论政事,见慕云昱气势汹汹的寻过来,脸色也不好了,微沉了脸不耐道:“慕云昱,虽是你的生辰宴,但你也没必要蹬鼻子上脸吧?”
“呵,你还恶人先告状是吧?”慕云昱怒极反笑,指指被扔到地上的画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送给我极其珍贵的心意?你怎么不说是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我了?”
“昱儿!”文皇后低低叫了他一声,“今天是你的生辰宴,别坏了大家的心情。”
“我本不想坏大家的心情,可慕云深和苏沄蓦实在是欺人太甚!”
慕云昱恼得咬牙切齿,义父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等帐,他怎么也要跟慕云深算清楚,而义父临时又改了画里的内容,今日非得要剥他层皮不可。
文皇后看他脸色青红交错,确实气得不轻,又见厅里百官都望向了这边,连歌舞都停了,不由朝身后轻声吩咐道:“华琴,你去瞧瞧那怎么回事?”
华琴闻声连忙上前,有伶俐的小太监帮着她展开画卷,才看了一眼,华琴就忙不迭的扔了画卷,走到文皇后身边低声道:“娘娘,那不是画,是幅字。”
“字?”文皇后满脸不解,方才承乐明明白白说了,是幅画儿,怎么又变成了字?
旁边微醉的嘉明帝听见华琴的话,皱了下眉头,问道:“写的什么?”
华琴嗫嚅了下,随即干脆下跪,摇头惶恐道:“奴婢,奴婢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