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有想到李慕云竟然会主动帮助宇文士及,在小老头儿的病情一点点好转之后,队伍中的气氛再次变的尴尬。
李慕云还是老样子,该吃吃,该玩玩,宇文老头儿憋了一肚子的话,却没有地方去说。
按道理这个时候他怎么也要去谢谢李慕云,就算是这病最后不至于死人,但别人不记前嫌的为他看病,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有所回报。
可耐何李慕云这小子太不着调,让宇文士及实在没有办法拉下那张老脸,于是只能一拖再拖,两天时间一过,再想去致谢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禁军之中慢慢开始有流言蜚语,一群大老粗认为老宇文这事儿干的有些不地道,原本按道理他是来找李慕云麻烦的,人家如果不鸟他也很正常。
可现在人家把他给救了,结果他还不去谢谢人家,反而躲在一边装傻,这就不大地道了。
但老宇文也是有苦难言,他本来就是钦差,如果与‘人犯’走的太近,天知道回到长安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再说出这次出来也是带着某些使命,要给李慕云谋反的事情落实下来,可眼下罪名没有落实不说,自己又病了,这本身就属于办事不利,若再与李慕云打成一片,回去之后背后那位祖宗还指不定怎么修理他呢。
便是这样,回京的队伍气氛变的十分微妙,李慕云继续无所谓的乱逛,程咬金一路访友一路喝,而宇文士及则是一路白菜萝卜。
不过你还别说,自从吃上白菜萝卜以后,老宇文的病还真是轻了不少,精神头也慢慢恢复了,这让老头子不得不感慨自己就没有享福的命。
这一日,长安在望,程咬金和李慕云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在到处乱窜,在城外驿馆中住了一夜,做好第二天面圣的准备。
当天夜里,李慕云被老程叫到庭院当中,温上一盏老酒,一边欣赏着院中雪景,老程一边问道:“怎么样?想好怎么说没有?”
“这有什么好想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相信陛下是一个公正的帝王。”李慕云轻轻抿了一口温好的酒,淡淡说道。
“你小子心可真大,陛下虽然公正,但若是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陛下就算明知你是被冤枉的,想要保你怕是也要费些手脚。”程咬金若有深意的说道。
李慕云侧头与程咬金对视,半晌举杯示意,一口抽干之后,仰头高歌:“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良久的沉默,程咬金一眼大眼眨了又眨,愣愣问道:“你小子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