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都是些什么?!”
年轻佰长怒气冲冲推翻粮车,暗黄色的麦粒瞬间洒满一地。
之所以是暗黄色,是因为粮车上除了最上层是饱满健康的麦粒之外,下层全是腐烂发糙的“过期食品”。
那位说过“李唐人也很好说话”的农民代表已经抖如筛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被轻易识破,这让他贫瘠的大脑彻底罢工,甚至连敷衍的借口都想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摆着双手慌乱的重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够了,别以为装傻能救你!”年轻佰长大喝一声,向左右命令道:“按李唐律,上缴次等军用品者杖三十,同村之人受连坐之刑,皆贬为奴隶,拿下他!”
“是!”
那位农民大惊失色,嘴中拼命喊着饶命,声称愿意上缴双倍的粮食,但一切已经为时过晚。
碗口粗细的军棍生生打在他的脊梁上,引得他惨叫不断,鲜血一下下喷溅出来,不用三十杖,在第七杖的时候,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接着打,说三十杖就是三十杖,一杖不能多也一杖不能少,打完之后把他的身体穿在木刺上,下面贴公告写明他的罪行,让那群目无法纪的刁民知道,这就是欺骗李唐军人的下场!”
冬走入军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上面的一幕。
“那个爱民如子的驻军长官不见了?”冬挑挑眉毛问道。
“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够好了!”年轻佰长不满的说道:“我伸出双手向他们示好,可他们却用陈粮以次充好,若是将这些军粮上交,就算是我也要受到重罚!”
冬耸耸肩膀:“会不会是因为那双手杀了他们太多亲人和朋友?”
“别讽刺我,猎魔人。李唐人不与女子一般见识,但也不意味着我会无休止容忍你的无礼!”年轻佰长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黑着脸问道:“我的委托处理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八九不离十,穷奇的巢穴也找到了。”冬用很平淡的口气说道:“我在那里发现了一只怀着幼崽在睡梦中被杀死的雌性穷奇,凶器是李唐特有的陌刀,我还在崖边发现了攀爬用的抓钩,旁边还有铁靴留下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有一队李唐士兵曾出现在那里,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年轻佰长面无表情的问道:“这与将雄性穷奇引出来有关系吗?”
“没有。”冬十分干脆的承认道:“只是我的好奇心而已。”
年轻佰长被噎了一下,眼瞅着冬一副“你不说出真相我就不干活”的不良员工嘴脸,也只能长叹一声,认输般的说道:“这个故事……有点长。”
“没关系,我时间也不少。”冬说着,双手抱胸倚在了墙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大概明白猎魔人为什么惹人讨厌了。”年轻佰长嘟囔了一句,然后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