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元释,苏月摇了摇头,这不是她儿时记忆里的男人,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了。
苏月将头埋在两腿之间,在叹息着,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面前的男人。
“苏月,我知道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可以等,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等。”元释信誓旦旦的说着。
那条项链她是志在必得的,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将那项链拿到手,那是他的哥哥唯一遗留的东西。
“可是,可是……”苏月欲言又止。
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元释想象的那样。
她喜欢的男人,就要重新归还给自己的姐姐,她的外销计划案的成功,也是因为司徒景天,他们之间有一个约定,让她必须要去遵守。
当然,更重要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要保全她的孩子,让她能够出生,司徒景天一定会帮着自己,照顾好自己,哪怕是有一天他没有了性命。
苏月摇了摇头,叹息着,儿时她是一个不被男人重视的女人,如今她却成了香饽饽,各个争先恐后的抢着。
儿时,她总是被人欺负,让她的性格更加的怯懦,长大后,她却阴差阳错,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从来没有自己过。
她一度以为,上天让她得了癌症的目的,就是垂怜她的经历,想要让她脱离苦海,可是,她却发现,在她弥留之际,身边却有这么多的人钟爱着自己,让她痛苦的纠结着。
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不是她喜爱的,她也觉得死亡的分离,会是痛彻心扉的。
眼前的元释,俨然不知道她的情况,她不能让他陷入错误的情感里。
“良玉哥哥,苏氏集团刚刚起步,我想让它发扬光大,至于感情的事,我现在根本就无暇顾及,眼下公司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并不是说苏月不愿意将公司假手于人,只是或早或晚的事,她想着反正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不如借着剩下的日子,好好的为苏氏集团多做点事。
然而,苏洛雪则不是这么想的,在她的印象里,苏月就是舍不得她的苏氏集团,就是舍不得林琛。
她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在林琛的视线里,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好,我不难为你,我等你。”元释失望的望着苏月。
他对苏月并不讨厌,反而是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
如果能跟她接触,他反而觉得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唔,这……”苏月尴尬的望着元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压根就不想跟他走的话。
“好了,我开玩笑的。”元释看出了,现在的苏月对良玉并没有了儿时的那种感情,多的只是对良玉的尊重。
既然知道了苏月的心思,元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如果在痴缠下去,怕是这个苏月会躲避自己,到时候,非凡让苏月离不开苏氏集团,自己有可能都会拿不到良玉的项链。
“良玉哥哥,你吓死我了。”苏月嗔怪着,“我以为你是认真的呢,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你呢。”
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起儿时的那个良玉灵活的多,也善于开玩笑了。
“哇,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该不会偷懒了吧,臭丫头。”元释尽量的缓解着刚才的尴尬,试图让苏月忘记刚才的一切,“你这个傻丫头啊,我们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了,以后我去看你,可不要假装不认识我才对。”
“嗯,对,跟个市侩的老地主一样,对着我说,哪里来的要饭的,快给我滚蛋。”
“喂,你敢说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苏月打趣着。
二人又重回儿时的甜蜜,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嬉戏的男人,并不是良玉,而是元释。
午后的风,总是格外的舒爽,二人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元释喜欢跟苏月的这种感觉,望着善良的女人,他有一刻甚至想要放弃了,他不想伤害仰慕自己哥哥的女人,不想伤害这个没有心眼的女人,他开始愤愤不平,为什么良玉没有把项链交给苏月,而是给了苏洛雪,那个邪恶的女人。
——
“什么,你说你失败了?”苏洛雪站了起来,盛气凌人的望着面前不羁的男人。
“是的,我失败了,哪又怎么样?”元释讨厌苏洛雪这样盛气凌人的模样。
“哼,我还以为这条项链对你有多重要似得,其实也不过如此吗?”
苏洛雪冷冷的望着面前这个没有本事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失败的男人,就是没有出息的男人,跟自己的父亲苏敬一样,是一个窝囊废。
“怎么,你这么想让苏月离开,你想鸠占鹊巢吗?”元释讨厌女人不屑的目光,尤其是这种拜金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被元释戳到痛处的苏洛雪,紧张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什么意思,我想你比我清楚,你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苏月离开苏氏集团,不就是想要挤走苏月,自己揽了大权吗?”这豪门的争斗,元释见得多了,对这样无耻的苏洛雪,他还是第一次见。
打上一次的失败,元释也做了功课,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确定一点的就是苏家却是靠着苏月养活着的。
眼下,苏月的苏氏集团又成了仅次于林家的大集团,作为姐姐的她肯定眼热。
加上下月初六,苏月又要成为林琛的新娘,她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捞点什么。
“你胡说八道。”苏洛雪慌忙的掩饰着。
“胡不胡说八道,你比我清楚,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元释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于之前的伎俩,他已经不决定再用,他有别的办法,苏洛雪既然要让苏月离开苏氏集团,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他有办法让她们都得不偿失。
“好,我相信你,等你的好消息。”苏洛雪说完,便拿着手里的包扬长而去。
她怕再不离开,自己的心思就全部被这个叫元释的人看穿了。
按道理说,她知道他的身份,却还用他,司马昭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