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既没什么难度,收益又颇为丰厚,完全是充分榨干了“合法离线时间”的剩余价值。
“没问题,哥们儿。”韦德咧嘴一笑,森然跟着那个家伙走了,“说说看吧,到底要我干嘛。”
“稍安勿躁,这里离基地还是太近了,人多眼杂。我们去旁边的大沼泽地国家公园里详谈,很快的,就几分钟。”立领风衣男如是解释。
一边说,一边对韦德指了指路边的一辆古风摩托。
韦德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迈阿密大沼泽地国家公园。
某个鳄鱼潭里,一具1米9几的高大尸体,被直接丢了进去。
它脑后的芯片,已经被强大的电击电流破坏了,AR眼镜也彻底被烧毁,不会留下任何残留数据。
但是芯片和眼镜的物理结构,并没有被充分、彻底的破坏。如果有人将来真的万一捞到尸首,也能拿来相互印证、证明某些犯罪事实。
只可惜,永远复盘不出来是谁干的。
周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消音手枪,小心翼翼地把掉在地上的子弹壳全部捡走,并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然后匆匆走了。
戴斯蒙德院长的车上,也被莫娜偷偷装了监控,是一台陀螺仪,可以离线进行惯性导航,确认戴斯蒙德院长汽车的位置。
所以,周克伪装成韦德之后,就去主动找戴斯蒙德见面了。
当然,他依然是围巾和风衣立领,不让人看清自己的面容。而事实上他哪怕不那么小心谨慎,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戴斯蒙德此时根本没有戴AR眼镜。
……
“咔嚓。”周克很顺利地拿出一个项圈,把戴斯蒙德院长铐住。
当然,他目前用的还是普通的纯铅质项圈,也就是他当初刚刚被复苏时、左宗琅大叔直接交给他的那种,只要戴上之后,对方就会直接断线瘫痪。
毕竟,带离线许可码的项圈是很珍贵的。而他现在需要戴斯蒙德干的事情,很多都是只要对方口述就行了的,不需要戴斯蒙德亲自动手。他能先瘫痪一会儿,就更好了。
这一切,都是在戴斯蒙德猝不及防的懵逼状态下,就完成了的。
可怜戴斯蒙德都没反应过来,甚至以为自己面前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今天大逃杀比赛的获胜者、一个脾气乖僻的杀人狂。
等他内心升起一股不甘时,他整个人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浑身肌肉根本不受控制。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自己台上一辆摩托车。旁边还闪出一个20岁不到的年轻少女,一起帮衬着做了一些破坏现场的勾当。
戴斯蒙德的内心,第一次升起了一股恐惧:“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想找人同归于尽的反社会者么?你们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有多么高贵。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请律师做轻罪辩护。等你们出来之后,我还会给你们一笔钱,算是不杀之恩。”
“省省力气吧。你这种欺师灭祖的家伙,说什么都买不了你的命了。”莫娜唾弃地辱骂了一句。
然而戴斯蒙德听了,眼神却居然一亮,也不知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什么?难道你们是武妙的人?上帝呐,她都纠结了多少厌世的亡命之徒!你们跟她混迟早会后悔的!”
周克重重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PIA地一声回响,戴斯蒙德立刻安静了。他身上唯一还能控制自如的肌肉——舌头,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周克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就拷问:“说吧,卢卡斯院士的遗产,你觉得最有可能藏在哪里——卡洛斯实验室,还是巴哈马的拿骚图书馆,抑或是奥兰多他私生子名下的乐园别墅?据我所知,这三个地方都是卢卡斯院士生前最后一年经常去的。
但是,你们出卖他之后,排查了很多地方,却一直没有动这些地方,也没有听你把这些地方的疑点上报给更高级有关部门——你应该就是想独吞他的遗产吧?”
戴斯蒙德的表情变得颇有些精彩,然后缄口不言了。
周克当然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他见状直接吩咐:
“莫娜,先给他上一针,要见效快、也褪得快的,尽量尸监时无残留。”
莫娜二话不说,掏出一个准备好的针管,拔掉提供保险的针头套,然后狠狠一针扎到戴斯蒙德的静脉上。
“啊——”戴斯蒙德发出一声生不如死的绝叫。
“现在,我想你会在两分钟内开始招供的,不然就不给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