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君清洛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有些迷茫的四处望了望,瞧见君慕寒便道,“我好似听见爹爹的声音了。”
君慕寒点了点头,翻身起床,“是伯父在外面,我先穿好衣服去开门,你也赶紧穿好衣服起来吧,伯父恐怕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找我们。”说着便迅速的将衣服套在身上,再理了理头发,便去将门打了开。
君亦儒背对着身子站在门外的走廊上,闻见身后开门的声音便转过了身来,见是君慕寒便问道,“清洛起了吗?”
“起了,正在穿衣裳,不知道伯父急急忙忙来找慕寒和清洛是有何要事?”正说着话儿呢,君清洛便从里面钻了出来,见到站在门外的父亲大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轻声唤了声,“爹爹。”
君亦儒也没时间去计较两人的衣衫不整,有些急促的道,“恐怕你们不能在京城久留了,皇上和皇后都已经知道了你们二人回京的消息了,恐怕立即便会采取行动了,你们二人赶紧收拾收拾,我派人送你们去凌云寺,一炷香之后我叫人来接你们。就收拾些紧要的,其余的东西我过后再叫人给你们送来便可。你们先收拾着,我再去安排一下其他的事情。”说着便转身走了。
君清洛闻言,似是被踩到痛脚似的连忙跳了起来,转身往屋里走,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然后拿出来打包。君慕寒叹了口气,自家师父果然还是无法释怀的呀,一听到那夏侯靖要来了,便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自己倒也不急着去收拾,只需要待会儿去检查检查师父的包裹,然后酌情增减便可。转过身便突然瞧见远处急匆匆地往这边走来的君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又进了书房。
待君慕寒从书房中出来回到卧房的时候,君清洛与君夫人正在执手相看泪眼,气氛十分的伤情,暗自叹了口气,便跨了进去,走过去揽住君清洛的肩对着二人道,“清洛与伯母都不必太过伤感,若是伯母想清洛了,便可到凌云寺中来瞧瞧清洛便是了。”说着便拿起先前从书房中拿出来的一叠画卷,递给君夫人,“这是慕寒给伯母预备下的生辰礼物,还请伯母收下,慕寒便在此祝伯母寿与天齐,福寿安康了。”
君夫人接过礼物,此刻却没有了打开的心情,只暗自叹了口气,对着君慕寒道,“慕寒,我家清洛便交给你了,你定要好好的照顾好他。”说着说着,便又要滴下泪来。
“是,慕寒知晓。”君慕寒连连应着。
正在一屋子人陷入离别的悲伤,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彼此的时候,门口已经传来了君亦儒的声音,“收拾好了吧,赶紧走了,再晚可就走不了了。”
几人连忙随着君亦儒一同往门口走,君慕寒留意了一下,此次走的却不是君府的前门,待将行李装上了车,君亦儒才从胸前掏出一封信递给君慕寒道,“待你们到了凌云寺,你将这封信交给空明大师,他便知道该如何做了,我派了些人在暗中保护你们,你们也一路小心些吧,时候不多,赶紧上路吧。”
君清洛正在与君夫人说着话儿,那君夫人身边侍候的丫头便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君夫人和君亦儒道,“老爷夫人,贵客一位已经出了宫门,一位已经进了城了,大公子叫老爷夫人迅速去前门准备着。”
“嗯。”君亦儒点了点头,看着君清洛和君慕寒上了马车,又上前对着车夫吩咐了一些事儿,便让他们启程了。
待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君夫人这才靠在君亦儒的怀中流下了泪来,一面责备着君亦儒,“这是你第二次将我们的儿子送走了,若是你不是这什么太傅,怎么会搞得我们一家人都难以团聚。”
“是是是。”君亦儒一面安慰着君夫人,一面拥着她往前厅走,“赶紧擦擦你的泪水,待会儿可不要被人看出破绽来,不然咱们的孩儿可就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