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仰起脸盯着我,不停地冷笑,“想打我吗?你是第一个敢骂我的小男人,如果你敢打我,说明你不是一只哈巴狗,哈哈哈……”
“啪!”我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半边脸立刻红了。
白洁被打懵了,捂着脸斜靠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转身摔门而去。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清晨起床感觉头有些疼,洗洗脸下楼开车回家。
车出了城,野外一片空旷。春天的太阳象一位慈爱的母亲,在她的呵护下,冰雪溶化了,泥土也变的松软。春天的大地像一个强有力的小伙子,张开双臂把草木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绿了树,暖绿了草。
大自然的生机吸引我停下车,站在路边的高岗上极目远眺,一个个土丘的阴坡还有零星的积雪没有化尽,反射出刺眼的阳光,土丘的南坡则尽现绿意,大自然就是这样不停地冬春转换,周而复始。眼前的景象让我想起了苏东坡的两句诗:“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最美的时刻也就是开始领悟到人生凄然的时刻。
回到家,孔梅和儿子正要吃早饭,儿子看到我进门十分高兴,蹦跳着扑过来,我弯腰抱起他,在小脸儿上亲了又亲。
孔梅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美丽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满眼慈爱,我忍不住凑上前去,在她的脑门儿上亲了两下。
“干嘛呀?当着儿子的面别这样。”孔梅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来推我。
儿子在我的怀里咯咯地笑起来,伸出两只小手捧起妈妈的脸,学着我的样子在脑门儿上亲了亲。
孔梅的脸红了,拍打着我们说:“两个坏男人,不许欺负我!洗手吃饭!”
“不是欺负,是喜欢!”儿子摇晃着小手儿嚷道。
“是喜欢,妈妈知道。”孔梅说着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儿。
家的温馨让我暂时忘掉了工作上的烦恼。
刚刚吃过饭,宋姝来了,脸上很严肃,不再象往常那样笑咪咪的,进了门就急着问我:“唉!黄总到你那儿都提出什么问题了?”
“租房款,工程进度,还有些管理问题,怎么了?”我靠在沙发上问道。
宋姝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气愤地说:“到这儿也提了这些事,有些租房款在我手里,李总还是不让入账,你说该咋办?”
我勉强一笑,“他这是心存侥幸,在观望市公司会不会动真格的,只要不在你手里就行呗!可以建议他放在出纳员手里。”
“对呀!还是你聪明。”宋姝说着露出了笑容,盯着我的脸看了看,“你怎么了?不高兴呢?脸色也不好看。”
“哦,昨晚没睡好,可能感冒了,有点儿头疼。”
听我这样说,孔梅也过来坐在我旁边,伸手在额头摸了摸,“也不热呀?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在她们的一再追问下,我把昨天晚上怒打白洁的事儿讲述了一遍。两个女人惊得呆住了。
“麻烦了!你也太冲动了,不管怎样也不能打她呀!”孔梅急的直搓手。
我冷笑了两声说:“就算不打她,我也不能做她的小白脸吧?工程也一样不能批,这个一把手真是不好当啊!”
“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招风呢?也真是难为你了。”宋姝说着陷入了沉思,突然她眼前一亮,看着我说道:“要不然你向黄总申请调到其他县公司去吧,最好是调回来。”
“这怎么可能呢?我才去了不到半年,怎么张口啊?再说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我长叹了一声又接着说:“昨天晚上我已经想好了,如果白洁告到市公司,我这个经理是当不成了,到时侯就回来当个普通员工,帮助孔梅打理饭店。仕途险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