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五,下午我早早地开车回家,先到孔梅的饭店里,要了两张后厨师傅的身份证复印件,让孔梅去移动营业厅开了两张手机卡。
当时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实名制,各种没有户名和假户名的手机卡满天飞,孔梅很顺利地开了两张卡,回来交给我,也没有多问什么。
周日上午我便赶回了大兴,休息一会儿就过去找白洁,白静也在。我把计划详细地告诉了白静,她有些紧张。
晚上,老部长给白洁打来电话,告诉她具体的房间号,催促她快点儿赶过去。
我和白静一起把白洁送到县宾馆门外,把车停在偏僻的角落里,坐在车里等她。
白洁独自走进宾馆的大门,望着她孤灵灵的背影,我的心里一阵难过。作为男人,亲自把自已喜欢的女人送进别人的怀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我和白静谁也不说话,端着手机焦急地等待着。
二十五分钟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吩咐白静提前五分钟给白洁打电话。
白静紧张得声音颤抖,“姐,你在哪儿呢?”
“我在外面陪客人,有事儿吗?”白洁的声音也很不自然。
“我爸病了,很急,正往医院赶呢,你快来吧!”白静带着哭音喊道,她真的哭了。
“你先别急,我马上赶过去。”白洁的声音也很难过。
白静挂断电话,趴在我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哭起来,我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她,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过了一会,白洁出来了,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县医院,我开车跟在后面,在医院门外白洁下了出租车,坐进了我们的车里。
路上,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上楼进了屋,白洁立刻瘫软在沙发上,白静坐在旁边搂着她的肩膀,不停地安慰她。
我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机,拔通了老部长的电话。
“谁呀?”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压了压胸中怒火,客气地说道:“老领导,还没睡吧?打扰你休息了,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是哪位?”
“您是贵人多忘事啊,一会儿你就能想起我了。”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刚才白洁县长去你房间了吧?她是八点十分进去的,八点三十五分出来的。”
“你是谁?”对方厉声问道。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把录像发给你,老领导人老心不老啊?那些老相好还都保持关系吗?有土地局的张××处长,水务局的王x局长,市委办的李××处长……”
“你想要干什么?”对方的声音紧张起来。
我冷笑着说:“你整过谁,压过谁,都忘了吗?告诉你,我没忘,你行贿受贿的证据我没有,但是搞女人的证据我有,打开一个缺口你就废了。”
“现如今搞女人不算什么,你搬不倒我。”
“你说的对,但是这些女人和你之间不光是那点儿事吧?咱们试试看吧。”我放声大笑。
“你要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谈。”老家伙的口气软了下来。
“够意思!过几天我发给你卡号,你给我打点儿钱,金额你自己看着办。对了,我这个手机号没钱了,先给我交点儿手机费。顺便提醒一句,现在风挺紧的,小心点儿吧。”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白洁和白静紧张的不行,长长地出了口气,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白静起身回家了,我也回到自己家里,简单洗漱一下,刚刚躺下准备睡觉,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