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她调皮使坏,薛牧主动站出来,代她受罚!
她登山扭了脚,仅十岁的薛牧一口气将她背回来……
所有一切的一切,像放电影似的在左沐眼前放。
左沐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只是机械的一步步往前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往前跑,她也不知道自己终究要去哪儿?
天黑路滑,摔倒了爬起来再跑,摔倒了爬起来再跑。
终于,在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雪片终于小了,左沐也神奇般的回到了那个她熟悉的地方。
而其实,直到进了残月院门口,左沐才清醒过来,她竟神使鬼差又回到了康王府。
左沐站在门口愣了愣,下了一夜的雪,院子里房子、石桌、树全都白了。四周静悄悄一片,像雪花落地一样,没有一丝声音。
只有房间里亮烁的灯光,隔着密密的雪帘,泛着微弱的光芒,可是却已经温暖不了左沐那颗冰冷的心。
忽然,厢房门帘一动,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嬷嬷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含着泪迎了上来,“公主,您这一夜都去哪了,真是担心死老奴了!”
“我没事!”毕竟折腾了一夜,左沐此刻已没有了多少力气,被安嬷嬷搀着机械的就往自己的卧房走。
不欺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你还知道回来!”
左沐转头,就见合欢树下、石桌旁,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高一矮两个雪人。
低的坐轮椅的是司马铖,高的如棍子般杵在那里的,自然是阿离。因为左沐精神不济,所以自然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我困了,回屋休息。”左沐不想多说什么,木然的看了司马铖一眼,闭了闭眼,转身继续往卧房走。
现在的她倒希望,今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并没有见到薛牧,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呀?既然你想见的都见到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司马铖声音依旧冷酷无比,热嘲冷讽道。
“司马铖,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左沐停住脚步,本想转回头,却被安嬷嬷拉住了。
“本王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怎么?和旧情人相处一晚,你浓我浓,感觉很好吧?”司马铖面带苦笑问道。
左沐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安嬷嬷,大踏步走到合欢树下,含泪直视着司马铖,说道:
“司马铖,你果然在监视我!
看来薛牧说的一点没错,原来你果真是这么自私自利一人,你从来就没有真心对我好过。”
“你……,”司马铖终于注意到左沐脖子上的伤口,伸手就欲查看,“你怎么受伤了?”
“走开,我不需要你管。”左沐一把打开司马铖的手,大声质问道,“说呀,你到底为什么娶我?是不是从我进门那刻起,就注定了我只是你复仇的工具,”
随着这声喊,左沐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以为经过这一晚,她的心已经不知道痛了,可是当眼泪落下来时,还是烫伤了她的心,她依旧心痛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