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位日理万机的皇上寒暄完,却并像在其他营帐那样抬脚走人,而是一屁股找了个锦凳坐了下来,但是亲兄弟司马铖却好像一点都不识时务,只是坐在轮椅上半眯着眼睛,根本没有要找话题接着聊天的意思。
二人都不说完,其他人亦不敢轻易开口,房间里一静下来,场面一时间难免有些尴尬。
“唉哟,走了半天,可是口渴的紧,怎么?王叔这是连杯茶水都不舍得让侄儿喝吗?”看众人都不开口,惠王司马据轻咳一声,笑着走到司马铖面前打趣道。
“你这孩子说的是哪里话,到了王叔这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喝的,”司马铖睁开眼,似笑非笑道,“安嬷嬷,赶紧去给惠王爷多沏几杯茶水来,免得他出去说我这个当王叔的小气,连杯水都不让他喝。”
“哈哈哈……”经这两人一打趣,气氛立时活泛了很多。
看时机成熟,司马据再接再励,挤到司马铖身边,状似很亲切的耳语道,“我说王叔,你这气色看着是比昨天好多了,只是这王婶的脸色可是有些不太好呢,看着可是有几分憔悴呀。”
“有吗?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左沐站得离司马铖近,自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抚了抚脸,害羞道。
“对了,我这里还有些刚泡制的菊花茶,安嬷嬷可能不知道收在了哪里,要不我去亲自给大家泡一壶尝尝吧。”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司马铖一眼,闪身进了里间。
看左沐走了,那司马煜也不甘示弱的挤到司马铖身边,半天玩笑道,“王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侄儿说您,这怜香惜玉的事你做的可真是不太到位,王婶这怎么说当初也是西夏第一美女,怎么能看着越来越憔悴呢?
这方面呀,要我说咱们几个就白大少爷是内行,您没事可得多向他讨教着些。”
“你这臭小子,这点小秘密都被你看出来了,”
司马铖点了点司马煜,回眸狠瞪了白启一眼,颇有些无奈道,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不是托这位白大少爷的福,前些日子给了我一些什么逍遥快活丸。
结果倒好,有了这几颗药丸,我倒是天天折腾到半夜快活了,你王婶却是越来越憔悴了。
也是怪我,只顾着自己高兴,没有为她着想。
尤其是昨天受了些风寒,回来喝完药就休息了。
结果不曾想今天早上又不小心醒早了,闲来无事,看时间尚早,听着周围鸟语花香,难免有些春心荡漾,所以就又吃了颗药丸,稍微放纵了些,真是让皇兄和几位见笑了。”
“毕竟是年轻人嘛,春宵一刻值千金,理解理解。”见司马铖越说越春风得意,皇上愣了一下,打着哈哈附和道。
“我说康王叔,这您可是要当心,小心纵欲伤身哪,尤其是您这身子骨,这久病刚愈可是不宜过度劳累,
像咱们今天,看似无事,接下来可是还有大长一天的路要赶呢,更是丝毫马虎不得。”
司马据状似关切的说着,话题一转,很快就扯到了正事上,
“对了,正好王太医也在这,这王太医的医术您也是晓得的,人送外号活扁鹊,像晖然的胳膊,他两副药下来就直接给弄好了,要不趁着这会方便,顺便让他也帮您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