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铖貌似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诉,不过,这一次他还没有说完,却换成左沐打断他的话,吼了回去,
“司马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是在吼给谁看?你摸摸你的良心,我这么费尽心思的经营、这么苦口婆心的算计,到底是为了谁?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司马铖冷笑,以一种左沐完全陌生的冷酷语气反问道,
“左沐,麻烦你搞搞清楚,我司马铖娶的是个妻子,不是一个军师!
劳驾你也问问你自己:你做这么多,真的全都是为了我?难道不是为了你心中那可怕的欲望?
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什么狗屁儿女情长,什么狗屁海誓山盟,全都是骗人的。
从头至尾,你爱的根本不是我,你爱的只有权利,你心中想做的只不过是那个拥有至高无上荣耀、母仪天下的女人……”
听到司马铖对自己的定位,左沐完全懵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苦心巴拉的付出,得到的竟是司马铖这句话,在他的心中自己竟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一个女人。
所有的惊诧、委屈、愤怒,一块暴发了,左沐几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冲司马铖喊道,“司马铖,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滚就滚!”司马铖血红着眼睛,转身真的走了。
直到他走后,左沐才恍然发现,地上竟有触目惊心的一摊鲜血,
竟是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摔碎的茶碗,而司马铖这一摔,腹部刚好摔到那茶碗上……
左沐心里一惊,连忙跳下床追出去,可是白茫茫的院子里哪还有什么人影。
“司马铖,你回来!”
“你别走!”
左沐用手做喇叭状,对着空旷的院子高呼,结果回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司马铖,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看着天地间这纯洁的颜色,左沐第一次觉得她最爱的白色竟如此苍白,两腿一软,她顾不得任何形象的跪坐在雪地里,哭喊道,
“司马铖,外边下那么大的雪,你又受那么重的伤?你到底去哪了?”
“司马铖,我错了,我再也不逼你了,你回来吧。”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愿意和你圆房,我也同意和你生个我们的孩子。”
“司马铖,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去那劳什子岭南,我也不想逼你,
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我放弃你原该争取的东西,我不想被他们说成是红颜祸水,
不这样,我又能怎么样?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