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霜丫头是我在这世上收的惟一的徒儿,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们的关系不仅熟,而且是非常好。”周老哽咽着打断左沐的话,不容置疑道。
见周老竟承认的这般爽快,左沐也顾不得身体虚弱,甚至连鞋都没顾上穿,直接扑过去,拉住周老恳求道,
“周老,丫丫在这里恳求您,求您看在我母亲的份上,务必告诉我,我母亲现在何处?我的生身父亲又是谁?您可知道他们的行踪?”
乍然听左沐这么一问,周老顿了一下,半晌方木然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孩子,这个我并不知道。
我既不知道你母亲后来去了哪里,也从来没有见过你的亲生父亲。”
见周老这神情,左沐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竟然连周老都不肯说,看来自己的生身父亲真的是慕峰无异了。
想到伤心处,左沐不禁潸然泪下,喃喃道,“原来真相真的竟是如此不堪,原来我真的是多余的,是压根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的一个耻辱……”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听左沐突然冒出了这么几句丧气话,周老气得胡子都跟着颤了起来,直接打断左沐的话,指着她骂道,“世上怎么有你这种傻孩子,哪有你这么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轻贱自己的,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困难重重,很不容易,怎么能是多余的呢。”
“您老人家说的那是别人吧,怎么可能会包括我?”左沐一脸的无奈,苦笑道,“想想多可笑呀,竟有人的生身父母亲会是一对亲兄妹,而那个人还偏偏是我!”
“傻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到了这会,周老算是终于听明白了左沐话中的深意,连忙纠正道,“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不是不肯说,老夫是真的不知道你生身父亲是谁,
但是有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老夫可以用人格担保,你的父亲绝不可能会是慕峰那个王。八蛋,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您老人家这话是何意?”左沐泪眼看着周老,哽咽道,“其实您不用刻意安慰我的。
再说了,刚才您不是还说,您没有见过我的生身父亲吗?
恐怕您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母亲当年并没有逃脱,离宫后,她一直被慕峰囚禁在峰月宫里,
我昨天还和安平长公主亲自去了那宫殿,那里有一根很粗很粗的铁链,平时就是用来拴着我母亲的,
我在现场还发现了一根骨笛,安平长公主说那是母亲的宝贝,平素她将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从来笛不离身,
可是现在,那骨笛却被生生折成两半,
看那情形,母亲应该在那里囚禁了很长时间,过着生不出死的日子,所以……”
“孩子你是真的想多了!”周老再次打断左沐的话,十分肯定的道,“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没有和霜丫头接触过,自是不了解她的性子。
依霜丫头那个烈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她真的让慕峰得了手,她是绝对不会苟活的,更不可能会再生下你。
还有,其实早在你手术那天,我就已经向淼姑娘打听过了,你今年刚过十七岁,而你母亲是十八年前离开的慕峰,从时间上还差着几个月呢,根本对不住,所以你绝对不可能会是慕峰的孩子啦。”
听周老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左沐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