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半年前你遇到我的话,你肯定更会惊讶,奇怪于那时的我和现在为什么会有着翻天覆地的差别。
要怪也只能怪,人生多变,事实弄人吧。
半年前父亲这个寨主还在,而我也只是一个任性的、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天天做的事无非就是带着大家习武,劫了恶人的财富,散给老百姓。
一切的变故还要从三月那场春雨开始,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入了春父亲突然就得了急病,吃不下饭,呕吐不止,
一开始他吐的是饭,后来是水,最后就慢慢的变成血了,没过几日,人就不能动了,躺在床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请了一堆的大夫都没辙,只说父亲撑不下去了,山寨里以二叔为主,进进出出的,已经开始在为父亲布置后事了。
面对父亲的病重我一直不能接受,因为父亲武功高强,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无端端的得这种急症眼看就要失了性命呢。
我不甘心,不顾二叔等人的阻拦,和老胡将父亲背下了山,准备上洛城里,找个好的大夫再给他好好诊诊。
我们下了山一路飞奔到了洛城,结果刚找到客栈落脚,甚至都没来得及去请大夫,就见筷子和胖勺后脚苦丧着脸就找了过来。
一问才知,竟是我们刚出山寨,二叔就企图趁势夺权,偷着关押了不少山寨里的老人。
二叔不是别人,是父亲在这世上惟一的结义兄弟,他以前在虎头山上的一个山寨里当管事,后来那里出事后,就带着人来投奔了青风寨。
他人看着特别温厚仁慈,可以说是和父亲一见如故,相识没多久,父亲就主动和他结了义,升他做了二当家,两人的关系可以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听到筷子他们传来的消息别说老胡,连我都不肯相信。
可是筷子却说,二叔甚至将小雅关了起来,严刑逼供,希望她交出寨主的大印。他们此次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偷着下山送的信。
小雅表面是我的贴身丫环,实际却是我的心腹兼得力助手,我因为急着下山为父亲治普陀山,就随手将大印交给她保管,叮嘱他凡事配合二叔行事。
谁能想到,就是因为我的嘱托却害得她身陷囹圄,我们前脚走,后脚二叔就囚了小雅,让她交出大印,
结果不料小雅也是个倔脾气,死活不愿交出,最后就被二叔打了个半死不活。
当时父亲已经病重,无意听到二叔纂权的消息,一口气没上来,人就归了西。
我本是下山想留住父亲,谁能想到不但父亲没治好,山寨那边也被人纂了权,白白丢了父亲这么多年的辛劳,自是不能就此甘休,
我和老胡匆忙给父亲置了副棺材,将人入了殓,准备拉着父亲的灵柩,当面找二叔讨个说法。
结果不料,那晚我们根本没能出得去客栈,天还没亮就被二叔带着人追杀了过来,
仓促中我和老胡只能匆匆应战,经过一宿恶战,我们虽然冲出了二叔的包围圈,但是我和老胡他们也走散了。
尤其是我又受了重伤,涯着一口气冲出客栈,都没跑出城,就两眼一黑,晕倒在了一个院子门口……”
说到这里秦瑶停了下来,左沐感觉得出,她呼吸忽然急促了不少,情绪好像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