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
又是一个鸟语花香、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暖暖的春风拂面,沿着竹林间的小径一路走进去,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被蔷薇花簇拥着的篱笆小院。
此刻院子的一角,左沐正在忙忙叨叨的摆弄着她的宝贝药草,盼儿则像个小蜜蜂似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叽叽喳喳的,一会儿追追蝴蝶,一会捉捉小鸟,一个人玩的是不亦乐乎。
而在角落那把高大的合欢树下,只见满头白发的大渝皇正惬意的坐在摇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盼儿,时不时的还出声叮嘱几句,
“盼儿小心脚下”
“盼儿看着点路”
“孩子那个不能往嘴里塞……”,
一副罕见的操碎了心的老祖父的腔调,惟独孩子不小心给磕了摔了碰了……
至于他的知音卓公公,自然也是少不了,进进出出的,一会给大渝皇端茶,一会给小盼儿喂水,依旧忙得像陀螺似的停不下来。
左沐干活的间隙,时不时回头看到小院里这一老一少无比和谐的画面,不由得会心一笑。
眨眼一年多时间过去了,魏晔然早已经统一了西夏,坐上了皇位,并于称帝当日大婚,封秦瑶为后。
司马铖则退居二线成了一个闲散王爷,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一年大部分的时间都陪着他们老老小小的在这深山里逍遥度日,只偶尔外边遇到什么棘手的事需要他不得不露面时,才出去处理一下,不过每次也是速去速回,从不让左沐他们分别的超过三天。
而自从曹家被抄后,大渝那边大渝皇则全权甩手交给了阿离,自己和卓公公一起已经跟着他们在这山间住了一年多了。
那日曹府被抄之日,左沐和司马铖本都准备离开了,不料卓公公却大汗淋漓赶了过来,一见面扑通就给左沐跪下了。
一问左沐才得知,原来大渝皇早已病入膏肓,医石无效。
卓公公知道大渝皇因着这些年对左沐的亏欠,怕死后无颜去地下见自己的发妻,心里非常痛苦,遂自作主张赶过来,恳求左沐能不能留下来陪陪大渝皇,哪怕是几日也行,以全了他们这父女之情。
毕竟没有什么接触,提父女之情确实迁强了些,左沐当时又在气头上,想也没想的就当场拒绝,跟着司马铖回了西夏。
可是回去后却又夜夜不得好眠,说到底虽然没有父女之情,毕竟生身之情大于天,
掉过头再一想,自己虽然是个受害者,但他萧贺又何曾不是,如果当时臧嬷嬷没有掉包,自己应该也是被他宠着长大的呀,更何况他人又要不久于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