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心说好嘛,出来买个帽子而已,搞得跟演警匪片似的。
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一上午时间。杨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说碰到了顾涛,一起吃午饭,让老甘和老杨不要担心。
那几个寻仇的小年轻也是倒霉催的,进了局子里一查,手上都有案底,不干不净的大多数都是寻衅滋事,小偷小摸的,结果就这样被一锅全端掉了,看那样子没有个三五年的,别想出来。
杨越拉着顾涛坐在公安局门口的台阶上,越瞅顾涛就越觉得面前这人很熟悉的感觉。
像张朝封,二愣子精神,不要命。但却粗中有细,懂得轻重。
上杆子赶着去吃亏,然后吃完了亏才突然想起来卧槽!我怎么这么蠢呢?
说的就是这种人。
顾涛的身上挨了一刀,伤着的是皮肉,没什么要紧,杨越让他去缝几针,他就拿根烟折断,把其中一半的烟丝塞进了伤口里,另一半抽成了烟灰,敷在了伤口上,说就这么着了吧,既能消毒还带止血,缝针?多麻烦!
杨越摇了摇头,以前是瞎了狗眼,怎么没看出来这货还是一朵奇葩呢?
然后顾涛就开始吹牛逼,“我跟你讲,杨越!他们今天是有备而来,还拿着刀。不然我一个人打他们八个信不信?”
“懂的,懂的!”杨越点头,跟鸡啄米似的。武林高手都是这样,眼界高得不行,然后被人当西瓜一样砍死的,绝不在少数。
双方开始互捧,你说我经砍,我说你敏捷,说来说去都在互相商业吹逼。吹完了顾涛就去请假,再带着杨越去吃炒米粉,顺便叫了二斤酒,一喝就喝到了天黑。
杨越以为差不多就这样了,结果事情根本没完。顾涛把那时候踢球的小伙伴都叫了过来,认识的不认识的十几个人那么多。一堆一堆的跑来敬一杯,一人一杯算前奏,两斤白酒喝完了又上了两斤,四斤白酒下肚,顾涛还嫌不过瘾,嚷嚷着弄几坛子米酒来尽兴,这一家伙就把小饭馆里的酒都糟践光了,然后大部分人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顾涛当场喷泉,吐了个昏天暗地。杨越一看这场面,得勒!钱还是我来付吧,一清点,二百四十八块三毛。
真特么便宜啊!
杨越心里说。
结果一出门,冷风一吹,杨越顿时觉得酒劲上头,有点分不清方向了,怎么总感觉头顶凉飕飕的,而且总觉着今天还有事没办似的?
他一拍大腿,买帽子?
顾涛被几个弟兄扶着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向杨越招手:“老表!今天没喝够,下次接着来!”
杨越跨着自己的自行车,坐在那回头笑,“放马过来啊!”
顾涛摇了摇手,走了。杨越笑着,踩着脚蹬走了没几米,突然眼前灯光一闪,紧接着手里的车龙头一颤,一辆小汽车从他眼前呼啸而过。
“开你妹啊!”杨越醉眼惺忪地破口大骂,“危险驾驶啊!扣6分罚二百!”
骂了半天没人回应,杨越悻悻地一回头,脚下一用力,突然感觉前轮怎么不见了,车龙头往下一空,然后杨越就一头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