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一问蓝兵就蹲在了地上,他脸上的防毒面具因为他快速的呼气和吸气,一张一缩跟个风箱似的呼呼地响。
杨越上去就是一脚,“还能不能行了!?”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蓝兵从地上爬了起来,“出去说,出去说!”
蓝兵这状态显然是失常了,杨越和张毅飞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直到两分钟倒计时结束,密闭性检查室的大门一敞开,蓝兵抓着张毅飞的手,“我不敢睁眼睛,一睁眼睛就会笑,快,你拖着我!”
张毅飞被他折磨得两眼冒火星,你再这么神经病,信不信老子比武也不管了,先咥你一顿再说?
三人一出检查室,就看见隔壁一个人蹲在地上使劲地咳嗽。杨越瞄了一眼,那货的防毒面具连接滤毒罐的通气管甩在防毒面具的袋子外,防化团蹲在地上咳嗽的那货一脸的眼泪水,拿着脱下来的防毒面具一吹,那管子里就冒出了一阵浓烟。
裁判组的几个裁判围在那,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防护的时候用力过猛,一扯把通气管给扯断了。刚才跑向密闭检查室的时候,杨越和张毅飞没注意,可是跑在后面的蓝兵看见了,一截通气管在那晃晃荡荡的,跟拖了根尾巴似的。他一想到等进了密闭性检查室,那家伙挨了一颗发烟罐,满嘴吸一口烧焦了浓烟味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憋不住想笑。
防化团二营A队出师不利,在第一关就被判犯规,防护不严密。按照规则,他们需要重新进行防护,再进行一次气密性检查。
张毅飞闹清了前因后果,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蓝兵你是真坏,看见了也不吱一声,搞得人家一脸鼻涕眼泪的,在副司令员面前形象尽毁。
杨越上了车,却说:“别幸灾乐祸了,指不定比赛完了,他们又要找我们的麻烦。”
可不是嘛,比赛用的装备都是十六师提供的,他们大可以抗议一番,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防化连用的是自用装备,各参赛队用的是战备仓库里的存货,比赛前经过了裁判组的检查,绝不会出现以次充好的现象。
只是万一别人输了,找找借口也能理解就是。
张毅飞上了驾驶室,启动了车辆。杨越瞧了一眼身后,防化团二营A队还没从气密性检查室里出来。
“出发!”
杨越拍了拍张毅飞的肩膀,那吉普车便像离弦之箭般射出了起点线。边裁竖着的旗帜放了下来,赛道比赛正式开始。
张毅飞在家就开车,车技说不上好坏,但上过昆仑山,又在赛场上经历过两个多月的强化训练,对这赛道已经十分熟悉,好不夸张地说,现在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哪里该上几档,哪里该减速,哪里该加速。那车屁股甩着,哔啵哔啵地溅射起一阵一阵的烟雾和碎石细沙。
这一骑绝尘的架势,看得主席台上的大佬们兴高采烈,纷纷竖起大拇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