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行礼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放在了许敬宗身边的桌子上。
“大人,这是我们家老爷对许大人的一点儿意思,还请许大人笑纳。”王贵陪着笑脸说道。
王贵相对于先前郑家派来的那个人,态度让许敬宗舒服多了,至于郑家那个,许敬宗的心里对他是不屑一顾的,郑家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还认不清情况吗?
至于这个王家嘛......
这不王家还没有什么动静嘛,人家也是提前做准备而已,不过,现在是没什么动静,以后可就说不准了,齐国公玄世璟不是已经去了登州去了么。
王家要是在琅琊那边跟钱庄有什么不明不白的瓜葛的话,出事儿也是早晚的,但是趁着王家的事儿还没有暴漏出来,许敬宗在洛阳这边可操作的空间也就大了许多。
许敬宗无非就是想为自己敛财,他是求财,至于到时候王家出了什么事儿,这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了,王家人找上他,无非就是想要从他这边得到一些什么内幕消息。
而这些消息对于朝廷来说,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反正长安城那边,早晚都得放出来。
李承乾要处置的可是郑家,要是手里没点儿真东西放出来让天下人知道,他虽然是皇帝,但是还真不怎么好动郑家。
当初李家夺天下,对于这些世家,靠的是许官收买,才将他们拉拢到李家身边儿来的,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没有干货,是动不了这些世家的,一旦动了,那李家这个忘恩负义的名头可就是坐实了。
但是有足够的证据,那就不同了,与国争利,动了国库的钱,这罪名可不小,皇帝要处置郑家,谁都说不出什么借口来。
要是人人都像郑家这样的话,那终是国将不国。
“你们家老爷有心了。”许敬宗笑道。
“应当的,应当的。”王贵陪着笑脸说道。
许敬宗摇了摇头,笑道:“没有谁结交谁是应当的,也没有谁给谁送东西是应当的,你们老爷的意思,我多多少少还懂一些,朝廷的人已经前往登州去了,至于是谁,我不多说,你们老爷心中有数,那是一个本官也得罪不起的人,至于他在登州敢什么,你们老爷也知道,洛阳城这边的事情是个例子,也是一个警示,能不能来的及脱身,全看你们了,陛下这次下决心要整顿钱庄的事儿,来不及脱身的,一个都跑不了,而且,这次陛下的态度十分认真,把我的话转告给你家老爷,本官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好的,小的替我们家老爷,先谢过许大人了,以后咱们两家,也是要常来常往才好。”王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