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的这位老师,说出来的话有些意味不明,但是听在李厥的耳朵之中,却是觉得很是舒坦。
说自己的身姿有当年自己父皇在东宫做太子时候的影子,这说明什么?
自己像是太子。
自己的这位老师会在自己的身边儿支持自己。
这是好事儿啊。
宫里的人的每一句话,去仔细琢磨,仔细品咂,都能发现出一点儿不一样的意味来。
李厥觉得自己挺聪明的,至少像是这样的话,只要一过耳朵,他就知道这当中是有个什么意思。
“老师谬赞了,比起父皇来,本王还差的远呢。”李厥笑道。
话不说明白了,就这么吊着人,逼人家主动说明白了,这也是身为一个皇子的“基本功”了,只有练好这样的基本功,这才能算是一个聪明的皇子,一个聪明的王爷,那些不聪明的,早就被皇室所淘汰了。
就说十六王宅里的那些人吧住在那种地方,那还能算是大唐的王爷吗?
说的不好听的,那就是一个养猪场。
那些个王爷们,被自己的皇爷爷当成猪一样的圈养起来了。
“殿下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李厥的老师说道:“有一件事儿,不知道当不当与殿下说。”
“本王说不当说,难不成老师就不说了不成?有什么话,老师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吧。”李厥笑道。
“就是,皇宫外头,有人拖我给殿下捎个话。”李厥的老师说道。
“哦?谁托付你的?”李厥问道。
在知道是什么话之前,李厥得先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要是不是什么“好人”的话,带进来的话,不听也罢,就让那些话烂在自己老师的肚子里就成,跟自己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郑家家主。”李厥的老师说道。
“哦?郑家?”李厥闻言,呵呵一笑:“郑家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还有心思跟本王联络呢。”
“或许正是如此,他们才急需要寻找一个靠山。”李厥的老师说道:“现在郑家再怎么落魄,好歹也是五姓七宗之一,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而且,现在外头钱庄的事儿,到现在还没结束呢,往下查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涉足其中,到最后的时候,要是五姓七宗联合起来,郑家定然也会借着这个势头起来。”
李厥闻言,皱起了眉头:“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臣.......臣的意思是。”李厥的老师说着,附在李厥的耳边小声说道:“现在郑家虽然落寞了,但是名头还在,五姓七宗之一的地位还在,长安这边不行了,但是在整个大唐,还有不少郑家的门生,如今郑家主动联络殿下示好,殿下何不尝试与郑家交好呢?殿下莫要忘了,越王殿下如今在宫外,动作可是勤快的很呢。”
这么一说,就涉及到了两个皇子争夺太子的位子的事儿了,越王李象在宫外有自己的王府,来来往往在长安城的诸多朝臣之中十分方便,而李厥没有到那个年纪,所以依旧居住在宫中,一天下来,走到哪儿,都有人看着,一旦做点儿什么出格的事儿,不出一个时辰,肯定会传到宣政殿那边去,不自在的很。
而现在,老师的意思是,要是与郑家交好,将来的郑家,不失为他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