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也没有办法去避免这种事,他只不过是大唐的一个臣子,只不过是这棋局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掌控局势的人不是他,他作为一枚棋子,也只能在这盘棋之中,尽自己的所能,杀出一条血路罢了。
东山县庄子上,一匹快马直接闯入了庄子上,风风火火的朝着玄家大宅的方向去了,看那样子,就跟后头有十万追兵追着那匹马一样,而坐在马背上的人,也在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让自己胯下的马匹跑的快一些,更快一些。
这一匹快马从路上疾驰而过,路上的行人大老远的就赶紧让开道路。
“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般着急。”路上的一行人说道。
“你可闭嘴吧,你看那方向,是朝着玄家大宅去的,你敢盼着玄家不好?”旁边一人没好气的反驳道。
“我案不是那个意思。”方才说话的人赶忙解释:“可是你看,那人明明就十分着急的样子啊,我这不也是猜测一二吗?”
另外一个人见他如此,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都是庄子上的庄户,玄家是他们的主家,正是由了玄家,他们的日子才会越过越好啊,谁会不盼望着这样的人家多福多寿呢?
那人骑着马,再玄家大宅的门口停了下来,翻身下马。
“快去通禀公爷,潞州府那边庄子啊上出事儿了。”那人说道。
“公爷不在长安城,你先随我进来,我引你去见殿下。”门口的人看了来人的牌子之后,带着他进了玄家大宅,去了前厅,另外让宅子里的下人去请晋阳公主。
晋阳一听,竟然是潞州府出事儿了,也不敢耽搁,赶紧收拾妥当了,去了前厅。
“属下拜见主母。”那人在厅中见到晋阳之后,拱手行礼。
“无需多礼,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晋阳问到。
虽然长安城这边与潞州府那边一年到头也没什么来往,但是也仅仅限于宅子这边,剩下的都是啊钱堆在长安忙活,前些日子,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钱堆说问题不大,不过他倒是亲自到潞州府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现在潞州府又专门派人到庄子上来,怕是出了什么连他们都处置不了的大事儿了。
“殿下,咱们家的商队在陇西那边儿,被边境军给截下来,说是要检查,可是一连停留了十几天,一直都不放货,货走不了,人就走不了,就只能拖着,不止是一队人马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咱们所有往西边走的,都是这样子,钱大掌柜已经要亲自去处理这件事儿了,殿下,货走不了的话,这么多商队,肯定是要亏的,也不知道朝廷那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一直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走货,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儿,要是往后一直如此的话,西边儿那就没法儿去了,咱们最赚钱的生意,就是往西域那边儿的商队了。”那人一五一十的将他们遇到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他口中的钱大掌柜,就是钱堆了,至于钱堆的父亲,早就已经退下来在二贤庄那边岩心养老了,钱堆去处理事情,而钱堆的父亲也怕这事儿处理不好,所以赶紧派人到庄子上这边儿先送个消息,看看主家能不能给拿个主意。
朝廷的反常,让他心里很是不安。
若是朝廷要下手整治他们的话,不管他们是不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人家都有办法收拾你们,就不说别的,连人带货,收在边境军的军营或者是官府,关你个十几天,货可以领走,但是你出不了大唐的边境,出去了,回来就难了,甚至说,你没有文书,离开大唐,那就是走私,那官府更有罪名可以抓你了。
往西域那边的商队赚钱的点就在于他们从大唐带去西域人喜欢的丝绸瓷器和茶叶,从西域再带回一些香料珠宝,双方面赚钱,赚的是在路上的风险钱,风险越大,利润越高,走一趟,就足以让人发家致富,所以不仅仅是玄家的商会如此,别的商会一旦有了钱,有了实力,都会讲目光放在这块肥肉上。
但是现在,就只有玄家的商队出现了问题,别的商队都是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