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三言两语间,定下未来大政方针。
若能开疆拓土,自己必成贤君。朱祁镇大为兴奋,可兴奋没一会儿,怒了,喊兴安进来,道:“于卿呢?你去问问他,怎么还没有查出刺客的来历。”
兴安巴巴要去传人,又被叫回来:“宣徐院正速速来为宋卿诊治。这都大半天了,他怎么还没来?”
皇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暴躁?兴安飞快瞟了宋诚一眼,就听宋诚道:“皇上,苏大夫已为臣包扎好,请徐院正来,又得重新包扎一次,怕是于伤口愈合不利。”
苏沐语治创伤很有一套,朱祁镇是亲眼见过的,听说是她包扎,又催着兴安去责问于谦。
兴安亲自跑去找于谦,传了朱祁镇的口谕。
于谦坐镇五城兵马司,亲自指挥,一条条命令传下去,京城全线戒严,大肆搜捕刺客。
昨晚黑衣人半夜越墙而进,说没有得手,江渊付了银子后,又让心腹家人陪黑衣人喝酒,酒中自然是下了毒的,黑衣人喝下酒,捱不到天亮。
正当江渊心潮平复,以为纵然达不到预期目的,也能置身事外时,俞士悦来了,说宋诚身受重伤,他就知道坏了。
宋诚这是引蛇出洞哪。
“没有受伤?不是说那人武艺高强么?”俞士悦傻眼了。他真以为宋诚受重伤,极有可能不治那种,没想到真相如此残酷。
江渊沉默半晌,道:“应该牵涉不到你我头上。那位壮士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才来,老夫处理过了。”
俞士悦道:“能确定尸首吗?”
若是不能确定刺客永远闭嘴,大明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不如早做打算。
江渊吩咐下去,很快一个青衣小帽的男子进来,长相周正,就是脸色苍白,不正常的白,眼中有惊惧之色,道:“小的去他歇息的地方瞧瞧。”
江渊挥手让他去,和俞士悦等了半晌,男子回来了,道:“他歇脚的客栈房间没有人。”
也就是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江渊和俞士悦心头沉重,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皇帝不耐烦了,着兴安传谕责问,于谦思忖一刻,赶到西宁侯府,参见毕,道:“请皇帝上允准,着锦衣卫协助调查。”
指挥使遇刺,锦衣卫岂能不作为?于谦这一着可谓妙招。
茶几放在床上,几上摊着地图,君臣二人头几乎凑到一起,宋诚的手指向东海那些岛屿,正说到要紧处,于谦来了。
朱祁镇看向宋诚,意示询问。
宋诚道:“臣遇刺后,番子们已经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