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铠甲保护要害部位,手下三百人又是先锋,眼前又是身处全然未知的地方,此时贪图凉爽,脱下铠甲,万一有事,岂不糟糕?
宋诚道:“两人一队,派斥候出去哨探就行。”
人派出去了,不时回报,这一片的倭人早被俘去岛根,只剩下空地空房子,哪有什么人?
井源回信,不脱铠甲。却是考虑到两万多人若是没有这层防护,万一被人包饺子,损失惨重。虽然按常理来说,倭人的战斗力不可能对明军造成大规模的损伤,但世事难料,战场上瞬息万变,还是谨慎一些好。
走到天黑,还没能走出长崎地界。当晚安营扎寨,布置好警戒后,顾兴祖脱得只剩一条犊鼻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像年轻三十岁的青年似的,大喊大叫跳进小溪中。军士们也分批跳进小溪,一时间,营帐旁的小溪热闹非凡。
“阿诚,快下来,这里凉快。”顾兴祖朝小溪边的宋诚招手,一边挤眉弄眼对旁边的郑宜道:“这小子不热吗?”
哪能不热,不过是装样罢了。郑宜道:“宋大人身为统帅,自然有些不同。”
“别用激将法。这么一条小溪,被你们这么搞法,水早臭了,还能洗?”宋诚鄙视。
小溪只有三丈宽,实在太小了。如果条件允许,宋诚当然希望能找到大的溪流或是河扎下营寨,这不是天气太热,累得不行吗?只好将就了。
顾兴祖站在溪中,溪水只到他腰间,他双手捧起一捧清水洗了面,道:“你现在不洗,等会儿更臭。”
三百个大男人浸过的水,这味道,想想就酸爽。
军士们都哄笑起来。
宋诚也笑,道:“还不赶紧洗完起来换班?”
警戒轮换也分三班,现在先下水的是一队。
宋诚不肯和他们在浅水里扑腾,自然有他的道理。军士们忙着竖营帐时,信子已提了水,装了满满一羊皮浴桶,宋诚舒舒服服躺在里面,何必在小溪里洗军士们的臭水?
洗完浴,换了轻便的常服,走出营帐,温热刚好的茶端到面前。
同样洗浴好,换了干净衣服的信子恭顺地跪坐在他的身侧,轻声道:“大人,可要为您捏肩?奴婢路上跟小四大人学过手法了。”
“行,那就试试吧。”对于勤奋好学的学生,宋诚一向肯给机会。
手法虽然生疏,劲又太大,但比起昨天,还是进步很多。不过,捏着捏着,怎么有两团软弹弹的肉堵在后背上呢?
宋诚可耻地觉得老二不大听话,轻斥道:“规矩些。”
“是。大人。”信子曲线毕露的身子离开了些,手上按捏不停。
顾兴祖从小溪泡完澡,穿好衣服过来,见到眼前暖、昧的一幕,咧嘴笑道:“难怪你不肯下水。”
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