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一跺脚,恨声道:“不就是名分么?我就不信我讨不来!”
说罢,她转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
闵王府的书房。
青螺摆出一脸委屈的模样推门进来的时候,闵王正端坐在案前,神情极为专注的临摹一幅先贤的真迹。
他闻声抬了下眼皮,见来者是青螺,便又垂了下来,淡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青螺扭着身子上前,一把抽走闵王手里的狼毫笔,扁着嘴道:“王爷,有人欺负奴婢,你要替奴婢做主啊!”
闵王看都没看她一眼,另取过一只毛笔,继续临摹。
“呵,在这个王府里,还有谁敢欺负你呀?”他半带玩笑的道。
“当然有了!”
见自己一再被忽视,青螺心里更加不平衡了,再次抽走闵王手里的毛笔,并转过他的轮椅,逼他看向自己。
“王爷看呐!你看我的脸!”
闵王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青螺的脸上,但是片刻后,他脸上浮现出却不是心疼,而是微微的愠怒。
“你去雁熙苑了?”他沉声问道。
自从温浮欢和他闹翻了以后,便自作主张的搬去了雁熙苑居住。
青螺没想到闵王会是这个态度,顿时觉察到情况不对,但想要收回方才的话已经晚了,只好撒谎道:“奴婢是听说雁熙苑的荷花开得很好……”
“荷花开得好的地方多了去了!”
闵王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挑眉睨着她,质问道:“你为什么偏偏要跑去雁熙苑呢?本王不是交代过,让你不要去招惹她的吗?”
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青螺才真正感觉到害怕。
她当即跪了下来,神情惶恐道:“王爷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只是想去看看雁熙苑的荷花……”
“够了!”
闵王抬手制止了她的解释,捏紧她的下巴道:“本王劝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记住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否则就别怪这偌大的闵王府留不下你了!”
青螺吓得浑身一颤,咽了口唾沫,磕头道:“是,奴婢一定牢记在心!”
“下去吧!”
“是!”
青螺躬着身子,小心的退出了书房。
离开书房很远后,她才浑身发软,扶着廊柱坐了下来,委屈的直掉眼泪。
短短半天之内,她就接连被人提醒了两次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身份!
她不就是奴婢么?
她是奴婢又怎么了?这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啊!
青螺握紧了拳头,狠狠捶打朱漆的廊柱,直到手背上鲜血淋漓,而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咱们走着瞧,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知道,就算我是奴婢,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发誓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