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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女人的心思(2 / 2)

更何况,我对中国的所谓心理医生本来就不信任,前几年在五道口时,也听了那个专家所谓的授课,知识不成体系,主要是拾弗洛伊德的牙慧,要知道,弗洛伊德关于《梦的解析》这个名著,是建立在对四个病例不成功的治疗基础上的,我不愿意拿妍子当小白鼠,成为新的不成功病例。对于医生来说,这只是影响小部分成功率,对于我和这个家庭来说,是百分之百,不容失败。

我也跟妍子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出去散散心,她只是说:“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哪也不去。”

我怀疑这与那道符有关,我得主动出击。我悄悄跟贺处长打电话,问能不能提前去见那个郭大师。贺处长说:“不行,你知道他在跟谁上课吗?非富即贵,各有团体,互不交流的。况且,你也知道,他需要保密,老干部们也需要保密,缩小知晓范围,才是保密的最好方式。我之所以让你在老将军上课的时间去,是因为我也只知道郭大师哪个时候的去向,其他时间他在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反过来问我:“兄弟,你这么急迫,是有啥事吗?”

“没有没有,我是最近完全没事,才想起来的。”我急忙解释,免得他继续问下去。

我突然想起,有没有艺术形式能够调起她胃口呢?让她再去迪厅,可能性不大,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况且,温州的朋友她还可以闹一闹,北京,不是她的场子,她嗨不起来。听音乐会,那是小池的爱好,妍子的音乐修养赶我都不行,更不可能跨度这么大。听相声,是老人干的事,不合她的胃口,看京剧,更不可能了。

北京人艺倒是有话剧,但其严肃性堪比交响乐,更打脑壳。我发现,所谓高雅艺术,就是专门把大众排除在外的艺术,怎么难懂怎么来,怎么让你不舒服怎么来。还有个理论,叫做:伟大的艺术都是悲剧。这他妈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观众还主动掏钱去看,简直就是自取其辱。“生存还是灭亡,这是一个问题”,老子平时的问题已经够多了,还有心思看你的问题,吃饱了撑的不是?

妍子喜欢看葛优的喜剧,我觉得这是一个有用的线索。葛优的走红,与中国的形势有关。在这个大变动的时代,亿有人都活在焦虑之中,没挣到钱的怨天尤人,挣到钱的又欲壑难填,没人淡定得了,痛苦就产生了。于是,喜剧,满足了人们轻松的愿望和需求,市场也就广大了。

当然,电影不是说出来就出来的,但相关的话剧却经常产生。最近一个叫《开心麻花》的剧团,排了一个搞笑的闹剧,叫做《鸟笼山剿匪记》,网上评价很好,可以试试。

我买了票,叫妍子准备一下,我俩晚上去看戏。问岳父母去不去,他们知道我的用意,说到:“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没兴趣。”

我对妍子说:“妍子,别人谈恋爱,要请对方看电影看戏,我再追你一回,也这样?”

“不会是恐惧片吧?吓得女生往你怀里钻?”妍子的幽默感也来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刚追姑娘的小伙子还没那么大胆,万一姑娘翻脸,那才是恐惧片,我第一次请你看戏,还得谨慎,我请你看的是搞笑片,想在轻松中,跟你拉近距离。”

“这还差不多。”

假戏真做,意思就来了。妍子问到:“我是不是要穿晚礼服啊?他们西方的看话剧,都要穿晚礼服的。”

“公主殿下,晚礼服就免了,我还要打领结吗?中国人在中国看中国人演的戏,不用那么正式。”

“搞什么,说起绕口令来了。好吧,仆人,允许你吻我的手。”她伸出她的手,我拿起来,在我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下,把她笑得:“哈哈,你不礼貌!”

“刚开始追你,哪敢!”我的回答,可以说是把戏演得很逼真了。我觉得,我俩都是拟剧人格。

进了剧场,果然是一出闹剧,妍子笑得嘎嘎的,我也前仰后合,事后回忆,倒记不得故事梗概,记住了几个细节。妍子倒是记住了一个女演员的名字:马丽。

这回成功的经历,让妍子真正开心了好几天。随着喜剧效果的渐渐模糊,妍子的要求又来了:“说是追人家,下次约会呢?请一次看戏就够了?”

“行,我约你好不好,我抱个琴在你窗户下面唱歌好不好?我约你在马路对面第九棵梧桐树下见面好不好?你拿一把印有桃花的扇子,我拿一本金庸的小说,见面时我先问你:黄药师回去了,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你回答:答案在我的扇子上,你应该明白。我再问:你说的是桃花岛吗?你回答:笨死了,靖哥哥。这暗号对上,我才敢牵你的手,我们演练看看?”

我准备去牵她的手,她突然在我手上打了一下,笑了起来:“太假了!太假了!搞得跟谍战片似的。”笑不能已,捂着肚子,倒在床上。

女人的心思说变就变,她从床上起来,突然问我到:“哥,你这样迁就我,我是不是成了你的负担了?”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我不得不正面回答:“妍子,你要这么想,就很让我伤心了。对我来说,不能让自己老婆开心,我会怀疑自己的价值和能力,如果老婆因我而开心,我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这不是负担,这是成就。况且,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她轻声问到:“我重要吗,哥?”

“你想没想过,我对家庭的期望。我从小的经历让我自卑,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伤痕会永远留在我的心中。是你接纳了我,给了我一个富足美好的家庭,是你给了我一个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有一种安全感。小时候母亲的离去,我活在感情的极大恐惧之中,不安到企图自杀,你想想,有一个女人,始终站在自己身边,她的价值,对我来说,有多大?妍子,上次回四川,在我父亲的坟前,在我外婆的老家,我就知道,你是我真正的老婆了,因为你接纳了我的一切,你成了我真正的媳妇,难道你就没有成就感?”

她想了想,仿佛明白了“好吧,我不离开你,继续欺负你,把头伸过来,让我打一下!”她命令到,仿佛要证明她的资格和地位,我把头伸过去,她的手轻轻在我脸上摸了一下,说到:“哥,我下不去手。”

我抓住她的手,用西方的姿势,亲了她的手背,说到:“公主殿下,让我永远做你的仆人!”

“免礼,起来吧”这口气,倒不像西方人,像电影里的老佛爷。

“嗻!”要演戏,我也演,谁怕谁。

还有一种快乐,是我最近才发现的。一次和妍子在商场购物出来,看见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在门边哭,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找不到妈妈了。妍子马上安慰他,给他东西吃,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忙问他叫什么名字,然后跑到总服务台,让服务台用广播通知。商场广播通知不断,我又出来陪孩子,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孩子的妈妈找来了,原来,她是在商场购物时,与孩子失散了,一通好找。找到后,对我们千恩万谢,孩子还用稚气的口音对他妈妈说:“阿姨对我可好了,给我这么多东西吃,还给我讲故事。”在对方的感谢声中,妍子一脸骄傲、一脸满足。有一句话,过去我体会不深,现在却有鲜明的印象了:助人为快乐之本。

为此,我想了一个点子,何不让她参与一些慈善,找到自己的价值呢?

说干就干,我先得找找资助对象,上了希望工程的一个网站,在寻找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江西的孩子,家里情况颇引起我的同情,我把他的情况介绍给妍子听,妍子听了后,对我说到:“哥,这不是原来的你吗?我想帮助他。”

原来,这个小孩家庭贫困,七八岁的时候父亲有病不能劳动,母亲嫌家穷,离家出走,只剩下孩子自己靠政府资助上学。学习成绩倒还不错,但家庭的负担及父亲的身体,让他随时有缀学的危险。

我选择他是有一定理由的。一是因为这孩子太像我小时候了,当时,如果没有张老师的关怀,二娃的陪伴,我几乎走向绝路。二是我对江西有特殊的想法,郭大师和龙虎阴阳就在江西,如果在北京他不能解决问题,我可以到江西去找他。

于是,妍子与当地希望工程的组织取得联系,表示愿意资助这个孩子上学,不仅承包了他的书学费和生活费用,还答应解决那孩子父亲的部分医疗费用。她的要求,只需要找到这个孩子的联系方式,他要跟他通信。

妍子先准备给对方寄一万元钱去,但慈善机构觉得不妥,建议细水长流,主要资助读书费用和生活费用,最好不能一次性给大钱。

妍子不太理解,我给她解释到:“扶危济困有原则,从古至今,都讲究救急不救穷。造成贫穷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对穷人来说,最要紧的是帮在急处,而不是让他突然暴富,这反倒是害了他。”

这个道理妍子更难理解了。我不得不采取办法,利用基本原理了:下定义不如打比方。

“对方是个孩子,是不是?既然是孩子,他就具有普通孩子一般的特点。如果,他因为缺少书学费和生活费而犯难,你帮助了他,给了他继续学习的勇气和 底气,那是把他从困难中解脱了出来。贫穷并不可怕,可怕是为穷所困,推动了最基本的奋斗的条件。这就叫救急。但是,如果你一次性给他钱太多了,他见到零食能经得起诱惑?他见到名牌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每个人天生的虚荣心不会膨胀?他还是个孩子,很容易走歪路的。”

妍子仿佛明白了一些,我继续说到:“也许他是个好孩子,但你能够保证他父亲没更多的想法吗?我这么好的一个人,不也被你的金钱美色诱惑下水了?”

说到这里,妍子踢了我一脚:“自己意志力不强,还怪我勾引。”

“我那是主动上当,心里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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